那個時刻,她記得自己站在露臺上,獨自看了一場沒有他的焰火。
那個時刻,她在等他,而他,卻在給別的女人過生日。
阮阮緩緩蹲下身,將照片再一次捏得變了形,然后又展開,丟在地上,怔怔地看著它。
她就那樣傻傻地蹲著,看著那照片。
不知時日。
天色一點點暗下來,花棚里漸漸漆黑一片,她依舊蹲在那個地方,一動不動。
直至齊靖找來。
她的樣子把他嚇了一跳,他擔憂地問她:“你怎么了?沒事吧?”他看著那張照片,阮阮迅速撿了起來,抓在手心。
“哦,天黑了。”她起身,蹲得太久,腳發麻,頭暈,差一點就摔倒了,幸虧齊靖扶住她。
“謝謝,那我回家了。”阮阮說。
齊靖跟出去:“你別開車了,我送你回家。”他知道問不出什么,也不勉強她,但她失魂落魄的樣子,令他不放心。
阮阮沒有拒絕,她很累,實在沒有力氣說什么。
齊靖將阮阮送到小區,便回了農場。
阮阮走到樓下,卻并沒有上樓,她坐在花壇臺階上,發呆。
夜色漸濃,寒意逼人,她好像也感覺不到冷。
不知道過了多久,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她沒有接。
過了會,再次響起。
直至打到第四遍,阮阮才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是傅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