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等她回話,就掛了電話。
喬嘉樂緊咬著嘴唇,漂亮的眸子變得陰沉,拿著手機的手緩緩握成拳。
不,不能就這樣算了!傅西洲,你讓姐姐變得那么不幸,我們全家因此而痛苦,憑什么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幸福美滿地活著?
她再次撥通傅云深的電話。
“傅總,我收回之前的話,繼續合作可以,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說。”
“傅西洲希望我離開凌天設計部,你幫我留下來。”
那端沉吟了下,說:“成交。”
傅云深掛掉電話,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這世間,最具殺傷力的,就是執念,不管是愛或者是恨,一旦心里生了執念,那力量,可以毀滅整個世界。
連續幾天陰雨過后,終于出了太陽,氣溫漸漸回升,總算有一點春的氣息。
阮阮哼著歌在花棚里巡視,她的心情,就跟花棚外的天氣一樣,明媚醺然。自從那晚傅西洲對她敞開心扉,他們之間隱藏的那些問題,像是被這春風,全都吹散了。
他終于打開他的心門,接納她進入他的世界。他說那世界陰暗、冷漠、可怕,可她卻一點也不覺得害怕,因為有他在啊,她只是心疼,沒有早一點走進他的世界,如果那樣,就可以在他覺得冷的時候,抱一抱他。
齊靖從外面走進來,笑問:“心情這么好呀。”
阮阮回頭,手上還沾著泥土,輕快地說:“這批花草長勢漸好,總算放心了。”
齊靖欣慰地點頭:“是啊,辛苦你了。”
阮阮說:“分內之事。對了,我下午想請個假。”
齊靖也不問理由,直接批準。這也是阮阮喜歡跟他一起工作的一個原因,他沒有老板的架子,更像是一個有著共同愛好的朋友。
下午兩點,阮阮帶著一盆薄荷,開車離開農場。
一個小時后,她抵達城市南郊的一家療養院。傅西洲已經到了,在停車場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