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舊說:“謝謝主任,可是,別的患者應該比我更需要這筆錢?!?/p>
李主任微微一笑,心想,傅云深果然是了解她的。
他說:“對方有要求的,這筆基金只提供給肝癌晚期患者,目前我院有三位符合條件,這錢會分到每個病人身上。所以,朱舊,你不用有負擔,我可沒給你開后門。而且,你家的情況,確實也是比較困難的。”
朱舊搖頭:“真的不用了,我奶奶的醫藥費,我都準備好了?!?/p>
“準備好了?”
“嗯。”她頓了頓,說:“我在國外有套房子,我把它賣了。”
朱舊顯然不想多談這個,轉移了話題:“適合我奶奶的肝源還是沒有消息嗎?”
李主任搖頭嘆氣,早上,傅云深還問起過他這件事。
等朱舊離開,李主任給傅云深打了個電話,末了問他:“那那筆錢……”
傅云深說:“都捐給別的患者吧。”
她把那套房子賣了嗎?這樣也好,有再多記憶的屋子,也比不上人的生命,更何況是她那么愛的奶奶。只是,到底還是有點淡淡的悵然啊。
他打電話問leo,對方說并不知情,朱舊并沒有找他幫忙處理房子。
大概是,不想讓自己知道吧。他想。
肝源沒有消息,奶奶身體越來越差,醫療事故調查也沒有結果,還有他,那么堅決地拒絕了她……
真是,沒有一件順心的事兒??!
朱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她輕輕嘆口氣,索性爬起來,去倒了一杯薄荷酒。
獨自坐在燈下喝酒的時候,她忽然分外想念季司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