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保一聽,吃驚的望著這群人。
他指著這群人,怒其不爭道:“你們啊,你們!楊小子父親在的時候,你們誰家沒有受過他的恩惠。現在他走了,你竟然要把他唯一的兒子趕出村子,你們還是人嗎?”
王大成辯解道:“村長,我承認當初是受過他爹一些恩惠。可如今楊跡天天惹事兒,昨個都已經有人殺上門來了。我這也不是擔心,連累了村子嘛!”
張保看著王大成,冷哼了一聲。
“你王大成是擔心連累了村子,還是擔心連累了你自己?”
王大成不言,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肯定擔心連累到自己啊!
張保又對著楊跡道:“楊小子,你要怎么做,我不攔著你。只是別把人打殘了,打死了,不然是要吃官司的。”
楊跡微微一笑:“放心吧,村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肯定將其扒皮抽筋!”
村子里的其他人,都咽了一口唾沫。
他們沒有想到,楊跡竟然這么狠,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以前即便是個賭徒,可也只敢在家里,對著邵雨薇橫。
現在的楊跡,是對著他們所有人都能橫。
而野母豬村的絕大多數村民,也只會窩里橫。
出去了以后,畏首畏尾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都是奴籍!
王大成見村長站在楊跡這邊,楊跡又如此的蠻橫。
他放下狠話道:“村長,你就這么袒護楊跡吧,早晚有一天,他為村子帶來滅頂之災!”
說完,他帶走自己的媳婦,就快步離開了。
沒有了王大成帶頭,其他人也都散了。
張保嘆息了一聲,才對著楊跡道:“楊小子,你別往心里去,他們這些人其實心不壞,就是嘴賤。”
楊跡并不這么認為,都說窮山惡水出刁民。
野母豬村是青陽鎮最窮的一個村子,不是沒有道理的。
就因為大家不團結,不希望哪一家比自己過得更好。
就算張平去縣學讀了書,按理來講,他要是能考一個秀才,對全村都是一件喜事兒。
可私底下,還是有很多村民不希望張平能夠考上。
最好啊,一輩子和他們共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