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他極其嫌惡地皺緊眉頭,將身上那件昂貴的外套一把扯下,丟進垃圾桶里。
警局那股消毒水混合絕望的味道,讓他惡心。
席嘉浩在車前停下了腳步,“你和那個叫娜娜的女人聯(lián)系,手腳夠干凈嗎?確定沒留下任何能追查到你的痕跡?”
“老板放心,用的是完全匿名的加密通道,貨也是繞了七八道彎。”
“就算她那邊不幸暴露了,也絕對查不到我們頭上!”
席嘉浩聞言,發(fā)出一聲哼笑。
他抬手,重重地拍在陳帆僵硬的肩膀上,“我們?”
“陳帆,你跟著我不是一天兩天了,應該很清楚我的規(guī)矩,如果真出了事,需要有人負責,你只是我棋盤上一顆隨時可以舍棄的棋子罷了。所以啊,”
他拍了拍陳帆慘白的臉,語氣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體貼,“為了你自己的小命,也為了你家里人的安穩(wěn),把后面的事情,給我做得滴水不漏,干干凈凈!明白嗎?”
陳帆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后背瞬間被冷汗浸透。
“明,明白!老板!”
席嘉浩臉上又恢復了那副漠然的表情,他姿態(tài)優(yōu)雅地彎腰坐進了豪華轎車的后座。
陳帆深吸一口氣,雖然手腳發(fā)軟也趕快坐到駕駛位上。
車廂內(nèi)彌漫著檀香的氣息。
席嘉浩靠在后座,閉目養(yǎng)神片刻,隨即像是想起了什么極其污穢的東西,猛地睜開眼。
他抽出幾張醫(yī)用濕巾,開始用力地,近乎瘋狂地擦拭自己的雙手。
“陳帆,把那個陸沉給我廢了,再找個合適的精神病院,把他丟進去,永遠別再讓我聽到他的任何消息。”
“是!老板!”陳帆知道,席嘉浩口中的廢了,絕非簡單的教訓。
席嘉浩終于停下了擦拭的動作,將濕巾丟進垃圾箱。
“明天記得準時來接我,咱們也去恒川湊湊那份熱鬧。”
——
陸沉因強奸未遂鋃鐺入獄。
當夜,他就在囚室中,被同監(jiān)的死刑犯精準挑斷了手筋腳筋。現(xiàn)場一片狼藉,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一夜之間,陸氏大廈便被冰冷的封條吞噬,而“陸沉”二字,也徹底淪為京都商界不可言說的禁忌之名,銷聲匿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