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霧尚未散盡,他身上的黑衣還沾著山林的露水,眼神里的寒意比凌晨的氣溫更甚。
奕劍按他的吩咐守在山洞,而他孤身前來,正是要讓齊家知道,有些債,躲不掉。
“砰!”
病房的門被一腳踹開,金屬把手撞在墻上,發出刺耳的巨響。
病床上的齊龍柏正由護工喂著早餐,見狀嚇得粥碗脫手,熱粥灑在昂貴的真絲睡衣上,燙得他齜牙咧嘴。
“陸鋒?!”齊龍柏看清來人,臉瞬間慘白如紙,“你,你怎么敢闖進來!這里是醫院!”
陸鋒一步步走近,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如同重錘,敲在齊龍柏的心上。
兩個守在門口的保鏢剛要上前,就被陸鋒甩出的銀針釘在墻上,針尾顫動,疼得他們冷汗直冒卻不敢出聲。
“齊二少,多日不見,氣色不錯。”陸鋒彎腰,一把揪住齊龍柏的衣領,將他從床上拎起。
齊龍柏的肋骨還沒痊愈,這一下牽扯到傷口,疼得他慘叫出聲。
“放開我!我哥不會放過你的!”齊龍柏掙扎著嘶吼,眼淚混著冷汗往下淌。
“你哥?”陸鋒冷笑,反手一巴掌甩在他臉上,“齊龍斌現在自身難保,還敢跟我提?”
“陸家破產時,你們齊家趁機吞并我們的產業,逼死我大哥時,又怎么沒想過會有報應?”
他的聲音不大,卻字字如刀,戳在齊龍柏的痛處。
周圍病房的門被驚動,護士和病人探出頭來,看到這一幕無不駭然。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齊龍柏眼神閃爍,還想狡辯。
陸鋒又是一巴掌,打得他嘴角溢血:“不知道?那我問你,趙家讓你們找的藏寶圖,到底是什么?我父母的車禍,是不是就為了這東西?”
齊龍柏瞳孔驟縮,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什么藏寶圖?我不知道!”
“看來我說對了。”陸鋒松開手,將他狠狠摔回床上,“回去告訴你爹和你哥,三天之內,把當年參與陸家慘案的證據交出來,公開給陸家道歉。”
“否則,”他眼中閃過一絲狠戾,“我陸鋒說到做到,血洗齊家,一個不留!”
說完,陸鋒轉身就走,留下滿室狼藉和嚇得癱軟的齊龍柏。
走廊里的護士想攔,卻被他身上的殺氣逼得不敢上前。
電梯門合上的瞬間,他掏出手機給楊衛東發了條信息:“盯緊齊家,他們要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