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眉頭緊鎖,臉色蒼白,眉宇間淡淡的晦氣,楚焉心疼地為他揉著太陽穴,并把那晦氣都吸到自己身上。
且在等等。
很快,她就能找到一勞永逸的方法。
心情極差的裴執墨根本沒注意到楚焉的表情,他將今天在朝堂上發生的事都說了。
一骨碌倒完,他心情也沒有變好,反而更差了。
“你說這個世道是怎么了?為什么好好做實事的不被人看到,反而要被誤解。那姜枕雪用的全是上不得臺面的歪門邪道,如何就能混到今天?太不公平了,真是太不公平了。”
“我就沒見過比姜枕雪臉皮還要厚的人。”
“想用這種辦法讓我多看她一眼?想都不要想,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我都不會看她一眼。從前只是草包就罷了,現在就是道德敗壞!”
聽著裴執墨一句又一句的抱怨,楚焉的眉頭皺得越來越深。
倒不是因為裴執墨的負面情緒。
而是他十句里面,至少有八句都離不開姜枕雪。
從前他們在一起,談及的只有彼此,眼中也只有彼此,根本就不會提姜枕雪這個名字。
這才短短幾天。
裴執墨提姜枕雪的次數越來越多。
他還欲再說,楚焉已不想聽。
“現下只有你我二人,夫君能不能,不提姜姐姐?”
很委婉的一句話,卻輕易讓裴執墨炸了毛。
他當即就瞪圓了眼睛,看向楚焉的目光頗為惱怒。
“焉兒,姜枕雪讓我惱怒就算了,你怎么也不理解我?你說我不停提她,那是因為她太討厭,我是把你當做最親,最重要,最懂我的人,才跟你說這些的,沒想到你會是這個反應。”
裴執墨的目光逐漸轉為失望。
“好了好了,往后我便不跟你說了。”
見裴執墨真生氣,楚焉有些急了,她咬了咬唇上前,柔弱無骨的身體直接滑到裴執墨懷里。
“夫君,焉兒不是這個意思,焉兒只是想讓夫君舒心。”
美人在懷,裴執墨的心情好了一些,也知不好再提姜枕雪。
“對了。”
裴執墨忽然他在城郊處理毒蛇案遇到的怪事,早就想和楚焉說了,眼下終于有機會。
“前日,我去辦差,遇到件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