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裴仲瑄第三次路過這個槐樹的時候,他終于發現了不對勁。
快速將身后的弓弩取下,裴執墨警惕地看著四周。
“誰,滾出來。”
四周寂靜無聲,連個青蛙叫都沒有,安靜到不正常。
“裝神弄鬼。”
裴執墨搭好弓弩。
這把弓弩就是楚焉親自交到他手里的那把,叮囑他不管對方是誰,只要遇到危險,大膽射過去就行。
“嗖!”
一把弓弩射出去。
很小的一支箭從弓弩上射出去,周圍包裹著濃濃的鬼氣。
裴執墨看不見鬼氣,卻能從經驗察覺到,這支箭的殺傷力比看起來的,要強大得多。
一支箭射出,很快沒入草叢中。
“嗖嗖!!”
又是兩支箭射出去。
依舊沒入草叢中。
裴執墨以自己為圓心,頻繁向四周射箭。
正坐在槐樹下調息的楚焉在裴執墨進陣法的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她以為是明心從山下引上山的村民,并沒有放在心上,只等村民被嚇得怕屁滾尿流的時候,自己再過去吸食陽氣補身體。
沒想到卻察覺到了弓弩的氣息。
是裴執墨?
裴執墨來找她了?
都還未來得及歡喜,一支箭向她射過來。
楚焉撐著虛弱地身體費了很大得力才堪堪躲開,沒想到又一支箭射過來。
這一次楚焉沒有那么幸運,被那支箭射中手臂。
她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手臂發黑,一股燒焦的味道傳出。
她給裴執墨的東西自然是上等,平常時期的她對上完全不怕,但偏偏,她現在是最虛弱的時候。
“裴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