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對陸家依舊是不喜的。
準備培養成宮妃的女兒,以這么不光彩的方式嫁入一個根本瞧不上的裴家,還要她花這么多銀子去爭正妻之位,這么大的心理落差,陸夫人怎么能接受?
對裴老夫人姿態放低是被迫的。
對一個庶女,自然是沒必要。
她不咸不淡地瞥了裴流螢一眼,聲音冷淡:“這嫁妝單子上寫著陸字,怎么就成了你的聘禮?”
頓了頓,她又哼了一聲。
“一個妾,哪來那么多的聘禮?”
裴流螢都還沒反應過來,一個“妾”字又把她砸懵了。
她是妾生。
妻和妾,一字之差,待遇上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她當然不愿再給人當妾。
再加上真言符的作用,裴流螢心里想什么就直接說了。
“什么妾?你說誰是妾?你再說一遍。”
陸夫人自然不可能自降身份,跟一個庶女爭辯。
一直沒插上話的章家嬤嬤就著這個機會,把章家準備抬了裴流螢做良妾的事說了。
裴流螢的眼睛當即瞪得老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怎么可能?程哥哥怎么可能舍得讓我做妾?他明明很喜歡我,那日恨不得死在我身上,肯定是你弄錯了,還是說我的聘禮都被你私吞了?”
章家嬤嬤突然被裴流螢指著鼻子,當即嚇了一跳。
她心中鄙夷,面上的表情一如既然。
“裴小姐,老奴只是按夫人的吩咐辦事,就算是借老奴十個膽,老奴也不敢私吞聘禮。”
裴流螢憤憤地盯著周圍的人。
目光瞥過姜枕雪和裴明璃的時候,那架勢,恨不得能將人吃了。
她怒道:“是不是你們?是不是你們做了什么手腳,故意害我。”
姜枕雪和裴明璃同款無辜臉。
想到章家一沒當家人過來,二沒聘禮,還只是打算讓她做個良妾,甚至都不是貴妾,裴流螢就一陣陣頭腦發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