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人的身體卻佁然不動,仿佛一片樹葉落到的背上而已。
何楚云看著那碩大的身軀,足尖像被什么燙了一下,心中一動。
若是,鄧意清有這般身姿,她也不至于如此抗拒這門親事。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何楚云眉目輕轉,撤下了鞋子,將目光投想遠處的梅枝。整理了一下思緒才收回眼神,粗略地掃了一邊地上跪伏的其他人,發現都沒有腳邊的這個看著結實。
遂隨口道:“就他吧。”
說罷,何楚云腿又搭回椅邊的軟榻,喜靈立刻上前把厚毯鋪在她膝上。
“是,大小姐。”劉管家彎著腰點頭,揮了揮手,示意地上的奴隸都跟他回去。
眾奴隸連忙叩首,跪著退到廊庭外才站起身跟著管家離開。
廊庭內頓時寬敞起來,何楚云拇指與食指捻起茶杯,吹了一口,看向地上老老實實跪伏著的奴隸,命令道:“抬起頭來。”
奴隸保持著叩首的姿勢,抬起了頭。
他的臉龐剛毅硬朗,輪廓銳利,黝黑的膚色更顯堅韌。
說不上多英俊,但也算是順眼。
何楚云來了點興趣,飲了口茶,又問:“叫什么名字?”
“下奴叫粟多。”
“粟多?”真難聽。
“下奴爹娘是馮財主家的奴隸,奴生下來便是奴籍,是馮財主給下奴起的名字,寓意糧食豐收。”
這奴隸回起話來倒是不卑不亢,沒有那般上不得臺面的低賤作態。
何楚云放下茶杯,看著他,眼睛微微彎起,柔聲道:“這寓意不怎么樣,我給你重新起個。如何?”
不管主人家態度如何溫柔,可奴隸哪敢拒絕主子要求,于是忙叩頭,“是,請主人賜名。”
何楚云看著朗庭外的雪景,心里舒坦了些,眸子悠悠眨了兩下,道:“既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