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小姐天人之姿,奴見了小姐就講不出話來。”
何楚云瞇眼抿唇,仿若調笑,“你現在說起渾話真是信手拈來,油嘴滑舌的,與何度雨都有得一比。”
她還是把錦奴當作了俞文錦,沒有意識到‘現在’兩字是在把他與俞文錦對比。
“是實話。”錦奴輕聲回著。
“罷了,不與你計較,”
何楚云望著窗外漆黑的夜色,只覺時間竟過得這般快,出了這間院子,她又得做回那不能出錯的郡侯嫡女,遂長嘆了一口氣。
“好累。”
錦奴摸著她的頭,側過臉,用鼻子輕輕貼了下她的青絲,但動作極微,幾乎令人感知不到。
“小姐辛苦。”
何楚云對他的話很是贊同,“是啊,很辛苦。”
又要說什么。
“咚咚。”
門被敲動,隨后喜靈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小姐,該回了。”
何楚云向窗外一望,天色確已不早,遂起身準備離開。
她懶散地從他溫熱的懷中撤離,好像才睡醒,慢悠悠地對著門外輕喊:“知道了。”
回家路上何楚云心情復雜,有些魂不守舍。
等到了何府天早已黑透。
何楚云提著裙擺下了馬車。踩上雪來的脊背上時,他還罕見地晃悠了兩下,差點使何楚云摔倒。
不過她心情好,未多與他計較。
但雪來跪趴在地上似乎說些什么。
何楚云捧著一個暖手袋,揚著下巴垂眼看著地上的馬奴。
“嘟囔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