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牌位上母親的名字,又道:“你可知娘對你思念成疾。” 他的話無波無瀾,鄧意潮卻從中聽出了幾分委屈。
這讓他開心極了。
從那之后,他經常私下對鄧意清提起他那早死的娘親是如何疼愛他的,就連他小時候穿過衣裳都好好在她房中收著。
每次感到鄧意清動容,他都會產生快意。
某種程度上,他在這上面贏了鄧意清。
可這病秧子在乎的事情還有另一件——家主之位。
是以知道親爹說娶了何府嫡女后就讓他繼承家主之位的話,鄧意潮便起了心思,著人去打聽了這何家嫡女。
何府嫡女對吧……他哪能讓那病秧子順順利利地得到她。
于是他開始暗暗接近她。
街邊偶遇那次是他特地等在那兒,目的就是要讓何楚云見到他好善樂施的模樣。
城外涉獵也是他故意將她的馬驚擾,為的也是讓她知道自己射藝好,身姿健碩,與那個病秧子大哥不同。
他知道自己長得俊,從北洲回了敏州城之后更是得了許多大家貴女、富賈小姐的青睞。
可他試了兩次也沒從何楚云的眼中瞧出對他的異樣來。
想必是人家在京城什么人物都見過了,如今看他一個從獵戶手里接回來的小子能有什么特殊的。
他更不甘心了。
這何楚云對他毫不動心,讓他每天輾轉反側,日思夜想。
為了讓這個何楚云看上自己他可謂動了十足的心思。
敏州花燈會,他又出來了。
鄧意潮跟在兩人后頭,時不時地還能看見何楚云伸出胳膊指著街邊的花燈,輕笑著說著些什么。
他順著何楚云伸起的胳膊,望到了她的指尖。
京城來的小姐,都是這般……這般嬌貴嘛……
嬌艷又高貴的國公后人、大家小姐,這是他在北洲時想都想象不到的女子。
他緊緊盯著她蔥白似的手指瞧了半天,想著這只手的觸感。是不是比水都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