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楚云這會兒才是真的有了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她對鄧意清這個死古板一向沒什么好感,她甚至想看看這個老古板知道了此事會做出什么表現。
鄧意清似乎也感到了有人在看他。他緩緩抬頭與何楚云對視,隨后輕輕點了下頭便不再看她。
何楚云在心中冷哼了一下,感嘆這病秧子果然就是這般無趣。
鄧意潮上一刻還跟著鄧家主與她父親談話,轉過頭見沒人注意他,便越過大半張桌子趁機盯著她。
而何楚云從鄧意潮的眼中看出了慍怒。如果眼睛能寫字,那她臉上定然刻滿了不要臉的蕩婦。不過瞧他這怒目圓睜又拿她無可奈何的樣子,何楚云更覺得暢快了。
鄧意潮亦看出她有些得意,歪了歪頭,舉杯仰頭猛灌了一杯酒。還饒有興致地晃了晃手中空杯,動了動舌頭,好似在回味美酒的甘甜。
不過何楚云沒有興趣猜想這人又發什么癲,于是便倪了一眼便自若地用膳,還拿起那團圓糕點咬了一口。
鄧意潮見狀輕笑出聲,惹得旁邊的鄧家主側目問道:“笑什么呢?”
他眼中帶著笑意,搖搖頭答道:“沒什么。”
只是你將來的大兒媳與一個樂奴私會被小兒子瞧見,如今這小兒子也對未來嫂嫂生了三分野心思罷了。
何父令膳房準備了一大桌子菜。然而這一桌子人,
心思各異,哪個是為了滿足口腹之欲而來。 酒過三巡,鄧家主便開始提起了年后定親的事宜。
何父喝了幾杯臉上也有些醉意。何父本還對這門親事心存芥蒂,
然而近來他受鄧家恩惠頗豐,
心中喜悅溢于言表。他飄飄然地陷入這富裕的日子,
對這門親事也愈發滿意。
兩人便你一言我一語地商量起定親的日子來。
“下月十八是個好日子。”
“二十六也合適。”
雖然只是定親下聘,并非正式成親的日子,但兩人卻談得十分上心。
正聊得火熱,
鄧意潮卻開口:“不如,
問問嫂嫂的意思呢?”
桌上的人聽到這話先是看了眼鄧意潮,
又紛紛看向他對面的何楚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