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兩人并非作戲,何楚云的性子也不屑于作戲給他看。
那個馬奴是真的不知刀是假的,他是真的愿意為了何楚云的一句玩笑話去死。
若是他自己,他會愿意嗎。鄧意潮不知道。
他猛然發(fā)現(xiàn),在何楚云那里,他竟真的連一個馬奴都不如。
他還有什么資格任性胡鬧,浪費她的耐心與寵愛。
何楚云輕輕瞟了一眼鄧意潮,沒有再理他。任他在原地站著。
她側身坐到塌邊,雙腳放到地上踩著毯子。
拍拍腿,示意雪來到她腿邊去,“過來。”
雪來應聲跪到她的腿邊。
何楚云輕輕將他的頭按到自己的腿上,緩緩撫摸。
雪來聽話地歪著頭,將頭放到了何楚云的腿上。可又怕壓了她,不敢松了力氣。所以看似他倒在她的腿上,實則他上身與脖子皆在用力。
何楚云腿上的重量連一只小貓都不如。
“真聽話。”何楚云邊撫摸邊嘆道。
“別摸他!”鄧意潮終于受不住,啞著嗓子喊出聲。
她為什么要當著他的面對別人好。還讓那馬奴躺在她的腿上。她的腿上只能他自己來躺,他不允許別人碰她!
可何楚云置若罔聞,繼續(xù)撫摸著。還道:“不聽話的人要懲罰,但聽話的人,便要獎勵。”
何楚云捏著雪來的下巴,將他的頭抬起,盯著他有些懵然的眸子道:“碰過女人嗎?”
雪來搖搖頭,“回小姐,雪來沒有。”
“男人呢?”
雪來咽了咽喉嚨,“亦沒有。”
何楚云滿意點點頭。
那便好,也算干凈。
何楚云今日未曾出門,在屋子里穿得是輕簡的內衫。
她右手放到雪來的頭頂,另一只手捏起右邊寬袖的一角,將薄紗鋪到了雪來的額頭上。
隨后彎下腰湊近。
這意思不言而明,她要吻他。
鄧意潮與雪來皆看出了她的意圖。
雪來緊張得渾身僵住,動彈不得。
而鄧意潮則目眥欲裂,緊促地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