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的確聽說過不少因為生孩子去世的女子。他不敢想,若是何楚云也因為給他生孩子而去,他該怎么活。
他寧愿不要。
怪他怪他,怪他沒有考慮周全。
他用臉頰蹭了蹭何楚云的頭,“可我心疼嫂嫂總是喝那苦喉的避子藥。”
何楚云瞇著眼隨口回:“是啊,若是有給男子喝的藥,我便也不用喝了。”
鄧意潮沒有答話,只是一下一下蹭著她的頭。
“對了,你這日日來,家里的生意怎么辦?”
這蠻子還有臉提讓她嫁他,他天天不在家,也從不見他料理事務,這般不上心,拿什么娶她?
鄧意潮渾身一僵。他近來確實對家中事務不太盡心,只是每天抽出一點時間應付手上必要之事。
可一天只有十二個時辰,他每天要來見她,不來珠玉閣也要到處給她尋新鮮玩意兒逗她開心,哪里還有多余的心思去經營家業。
“我有嫂嫂了,才不想管那些煩人的雜事。”鄧意潮哼唧著撒嬌。
雜事?他管那些叫雜事?
他不提娶她還好,她也權當做玩玩,他都存了真心娶她的心思還這般混沌度日?
“我說過,我只嫁給鄧家家主。”何楚云冷冷道。
鄧意潮像是聽到了什么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他松開了緊抱著何楚云的雙臂,半撐起身子,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痛苦。
“嫂嫂——”
他欲言又止,卻又似什么都說了。
他們兩人如今這般親密,竟還是因為那鄧家家產?
她不愛他嗎?她不想一輩子同他在一起嗎?她不想和他做真夫妻?
何楚云也睜開眼,與他激動的神色不同,她的眼中十分清明,“之前說好的,你當家主許我三成,莫不是這么快就忘了?”
鄧意潮晃了晃頭,向后撤了撤,滿臉受傷,“那我們這些天都算什么?”
何楚云更覺得莫名其妙,明明是這蠻子開出條件讓她玩弄他的,如今說得她倒像個負心漢一般。
她知道這蠻子對她動了幾分心思,可她不信會有人因為一場短暫的情愛就能將家產拋之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