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勤又說起團圓節的事情。錦奴這才起身喝了藥,吃了些粥。
十五這天,錦哥兒認真地梳洗了一番,還換上了一身俊秀飄逸的青白外衫。
錦哥兒對著銅鏡照了好久,仔細地梳好了自己的每一根發絲。
梳妝好后,錦哥兒問他,看上去如何?
寶勤心疼道:“錦哥兒向來俊美,就是近些日子消瘦了些。”
如此折騰誰能不瘦。
錦哥兒只是點點頭,著他去街上買些筆墨紙硯回來。
寶勤不懂錦哥兒買這東西回來作甚,吟湘坊又沒人會寫字。
不過也拿上銀子聽話出去了。
寶勤手腳利索,沒一會兒就回來了,可錦哥兒卻遲遲未歸。
因著前些日子的事,叫寶勤好生擔心。
錦哥兒再回來已是深夜,不過看上去心情不錯,還紅光滿面的。
寶勤這才放下了心。
錦哥兒沒說什么,只是走到桌前,熟練地開始磨墨。
直到錦哥兒拿起筆,他才知道原來錦哥兒竟是會寫字的。
他的字跡雋秀而有力,透出一股堅定與執著。
然而,寶勤不識字,只能看著錦哥兒的背影,心中充滿了好奇。
錦哥兒在紙上寫好了一行字,將紙折好放進了信封里。
他又從柜子里掏出香燭,放在房間的東側點燃。
接著,錦哥兒將那封信放在了三支香的前面,開始虔誠地磕頭祭拜。
嘴里還念叨著什么‘孫兒不孝,茍活八年。姐姐為我替命不值。’之類的。
寶勤見狀更是疑惑不解,他以為是錦奴燒糊涂了,在說胡話,忍不住問道:“錦哥兒這是在做什么?”
錦哥兒頭也不回地說:“祈愿。”
寶勤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聽說錦哥兒是從巫州來的,想必那邊的習俗同這里不一樣,許是有什么團圓節祭拜的規矩。
寶勤見他拜得真誠,自己都想跟著拜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