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不同。
這紅木椅子沒有平日擺的檀木舒適,
坐下后他還動了動身下的椅子,道:“怎地弄了這么張丑椅子在膳堂?”
鄧父笑著回道:“原先那個被下人碰壞了一個角,
送去修了。”
鄧意潮無所謂地聳聳肩,
沒多理會,
只是拿起筷子隨意夾了兩口醬肉吃,還是那副混不吝的樣子。
鄧意清則在一旁端端正正地小口用膳。
鄧父看著‘和和睦睦’的兄弟二人,
勉強地點點頭,算是滿意。他夾起一筷春菜放進了鄧意潮碗中,隨后轉頭看了看鄧意清,
并沒有給他夾菜。
鄧意清素來喜愛潔凈,從不吃別人夾的菜,
這個鄧父自然也了解。
鄧父放下了筷子,狀似閑聊,
“意清,你與何家小姐的婚事前幾日我與何公談過了,五月中去提親,九月成親,你看如何?”
鄧意清:“全憑父親做主。”
他看上去并沒有任何意見,也瞧不出對這樁婚事有多熱衷。只是一副任憑安排的模樣,如何都可。
鄧父點點頭,他年逾五十,鬢邊并無白發,只臉上印著幾條皺紋,看得出年輕時定是個俏郎君。然天命之年,他當下最大的心愿就是有一個血脈高貴的后代。
先前雖因為何度雨鬧得兩家有些不愉快,但并無大礙,利益之下,婚事還是被順利推進。
聽了他的話,一旁的鄧意潮冷嗤一聲,大力地戳了一下碗,弄出了些聲響。
鄧父順聲向他看,這才發現他稍敞的衣襟下印了星星點點的痕跡。
是歡愛的痕跡。
鄧父皺了皺眉,不過也沒有苛責與他,鄧家家風雖嚴,但對鄧意潮總是格外寬容的。
“你的婚事是不是也該提上日程?”
鄧意潮沒有掩飾,身體向后一仰靠在椅被上,雙腿敞開,歪著頭笑道:“兒子有喜歡的人了,而且非她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