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意清雖然迂腐呆板,但不是傻子,也清楚了何楚云似乎在拿他取樂。
不過他并不與她置氣,輕聲回道:“多謝小姐。”隨后又撿了干枝添柴。
干柴被火燒得劈啪作響,好似某人劇烈的心跳。
不知方才她的舉動對他造成了什么影響,又或是想避開她炙熱的目光,鄧意清不自在地扭過身想再攏些樹枝。
這一動,扯得他皺起眉頭‘嘶’了一聲。
“怎地了?”看他面色頓時蒼白,何楚云連忙問起。
鄧意清轉回身,伸手輕觸腰后,搖搖頭道:“醒來后便有些隱隱作痛,不打緊。”
何楚云轉眸間想到了自己給他脫衣服時候手法算不得輕柔,沒準是自己太過粗魯,導致石頭將他劃傷也說不定。
不過調笑他實在有趣,何楚云緊著眉頭,擔憂道:“不如我給公子瞧瞧?若是傷得重了也好知道怎么回事。”
鄧意清想了一會兒,或許還是擔心自己的傷勢,才像是下了個什么重大決定,吐了口氣,說道:“那便麻煩小姐。”
他轉過去背對著何楚云,外衫徐徐褪去,先是露出圓潤的肩頭,隨后是光潔的背,最后是緊致的腰。
他雖然體弱,但也非窄肩瘦骨。比鄧意潮是薄了些,可肩膀也算寬實。若沒有生病,定和鄧意潮一樣健壯挺拔。
而他的腰又比鄧意潮細上許多,曲線好看。
何楚云欣賞夠了,往腰眼處一瞧,果真有一抹青紫。不過只露出丁點,余下的部分都被堆疊在腰處的上衫遮擋住了。 她沒好意地伸手一搭,將上衫徹底按了下去,在他沒反應過來時,道了句:“的確傷了。”隨后手一松又坐回了原地,“許是摔下山時磕碰到了。”
好似只是為了看一眼傷勢。
鄧意清在她扒上來的那一刻胳膊上的汗毛瞬間立起,背脊也驟然挺直。
不過由于背對著,透過那看不見人臉的墻上影子,何楚云也不知道他作何表情。
他垂下頭,頸后凸出幾包不甚明顯的骨頭,默默地將上衫系好。
讓何楚云想起了話本中要穿衣裳送嫖客的青樓伎子。
待他轉回來,她又指著鄧意清的胯說道:“我給公子換衣時,似乎瞧見這里也傷了,要不要再看看?”
這話對鄧意清這樣的老呆板來說實在浪蕩。叫他臉上一直維持著的冰面終于裂開幾道縫子。
他眼睛睜大幾分,結巴道:“這,這于禮不和……”
何楚云掩著唇笑出了聲:“我是叫公子自己瞧瞧。”
鄧意清也頓時反應過來,腰后的傷自己看不到,腿上的傷卻不是一低頭便看見了?他怎地連這點也沒想到。
何楚云打趣的模樣直叫他無所適從,像顆慢慢變熟的純澀青果。
不知道鄧意清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守了后半夜,
反正何楚云是逗弄累安心睡去了。 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