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有些神志不清,
直到她又叫了幾聲才勉強睜開眼皮。
何楚云疑惑的模樣映進瞳孔,鄧意清眼中閃過一絲清明,
連忙翻身退到一盤,喘著粗氣道:“抱,
抱歉。”
這是怎地了?又發燒了?
也不像……
何楚云撐著石板坐起,低頭就瞧見了他腳腕處滲透出來的血跡。
“你受傷了?”
聽到這話,鄧意清微瞇著眼,屈起流血的那條腿,似乎想遮擋傷勢。
可他哪有那般的力氣與神志,反倒一副欲望難忍的模樣。
他喉嚨上下動了動,抿了抿干澀的唇,哼道:“無,無事。”
這哪像沒事的樣子?
若是染了什么重病死了可如何是好,她可沒有將野禽扒皮拆骨的能耐。他現在死了,何鄧兩家人又沒能及時尋來,她就真要餓死了。
何楚云推了推他的手臂道:“這可不是嘴硬的時候,公子到底怎地了?”
不碰還好,這一碰直叫鄧意潮用鼻子重重地悶哼一聲。
石洞不大,這聲悶哼清楚地進入兩人耳中。
鄧意清羞得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將唇咬得泛白欲破。
這?何楚云也不是無知的貞純少女。病秧子分明就是情動正盛的表現。
她伸手掀開蓋住下身的衣袍,果然見到褻褲被撐開一角。 鄧意清立即輕顫一下,伸出漂亮的指頭遮擋起來,“別……別看……”
“怎么回事?”何楚云冷著聲音問道。
荒山野嶺的,怎地還能中了青樓里常使的那種下作情藥。
鄧意清晃了晃頭,費力地解釋:“是,是春媚蛇。”
蛇?她怎地沒聽過還有能引起情欲的蛇毒?
鄧意清說罷就抬手遮在眼上,掩耳盜鈴試圖阻擋何楚云打量的目光。
不用他說,何楚云也能讀出他的意思。無非是不想在一個外人面前這般丟臉。
“那該如何是好?”
要不把他扔河水里泡一泡。可他現在不清醒,渾身無力站都站不起,放到河里還不被淹死?
放任不管?春媚蛇,她的確沒聽過,估摸也不是什么害人性命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