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間,何楚云掐著他的脖子將他退遠,惡狠狠道:“莫將你一身墨跡弄我身上,若是染我身上一毫,便給你一道紫印?!?/p>
她說的紫印通常是用力掐捏出來的。因她每回行事都能想到俞文錦。
而腦中浮出俞文錦的臉,便讓她惱怒得不堪自抑,手上動作兇狠,泄氣似的懲罰旁人。
且看鄧意清一身的墨汁污漬,她心里也舒坦些。全當解氣。
鄧意清還真的十分聽話,幾乎沒將她畫上去的墨水弄到她身上來。 最后他身上了只得了道紫痕,不算嚴重。
只不過衣衫具碎,身上又滿是墨跡,狼狽極了。
末了,他將何楚云身上的各種污漬擦凈,甚至將軟榻都收拾妥當。
何楚云淡著臉輕聲指示道:“將你方才的樣子畫下來,如此才算滿意?!?/p>
鄧意清十分震驚,不過今夜已經惹她一回,不好再拂了她的‘雅興’,還是聽話作好了畫。
比之最開始何楚云畫的,簡直不堪入目。賣作那種畫本去,人家都要感嘆一句見了世面!
離開時,他已換了衣服,穿戴整齊,沒有學著鄧意潮那般fanqiang而出,只是從了小門走離何府。
清晨回了家,立刻叫來焦恒煮藥。
喝下藥后許久才緩過來。昨夜折騰自身實在過分,若是再多留,便要露餡了。
休息一二時辰,便要出門打理生意,伺候洗漱的下人見到向來喜愛潔凈的公子手指縫里有沒洗干凈的黑跡,還好生納悶了一會兒。
待公子出門后,幾個小仆竊竊私語,嘀嘀咕咕,也沒弄清楚這黑跡是哪里來的。
五月陽春。 何楚云回想這幾月之事,
頓覺好笑。她這屋子好像成了招侍的寢殿。鄧家兄弟兩個各懷鬼胎偏要往她這擠。
打發了幾個前來邀她去春宴的外家下人,自在地躺在廊亭里賞花消遣。
雪來這段時日將手顧養得不錯,為了給主子揉腿捏肩,
這些天重活也不做了。
并非他不肯做,
而是怕手弄得糙了遭小姐嫌棄。
何楚云小睡片刻,
醒后揮揮手讓雪來下去了。
“小姐,這些信如何處理?”喜靈捧著個方木盤,上面疊摞著數封鄧意潮派來的信。
她不讓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