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刀在廣榮身上擰了個十字,柔聲道:“吐出一滴,放你一碗血。”
嚇得廣榮捂著嘴巴再也不敢嘔。
他坐在地上,仰頭望著草屋的棚頂,像是河中溺水的人。
何楚云端坐在草屋內唯一的一張椅子上,輕聲道:“我想看看這癮癥到底是如何發作的。”
何度雨也被喂了酒,可他喝得不多。就是尋常劑量,時不時地會犯犯癮癥,只要定期再服用一杯彌蘭釀便可解。
可那日俞文錦可是足足喝了兩壺。
這次她讓鄧意清出錢買了兩桶。
她要好好清楚一下,俞文錦當時到底遭受了什么委屈。
果然,沒一會兒,廣榮就渾身發燙,開始shenyin叫喊。
又痛又癢,烈焰焚身,皮膚都被灼化了。
“我只是喂你弟弟喝了點酒,那酒雖不便宜,可憑鄧家的財產,供你弟弟喝到死都可以!你竟如此狠毒將我廣家殘害至此!”
“何楚云,鄧意清!你們不得好死!”
“放了我,放了我,求你!大小姐,我錯了!我給你當牛做馬。”
“救救我,救救我!讓我做什么都行!”
他拼命地想爬向草屋中央那個大桶,卻被幾人攔下摔在了木梁上,動彈不得。
廣榮血管浮上肌膚表面,活像只人與chusheng誕下的怪物。
何楚云頓時想到了俞文錦那日自卑的神情。
原來他不止是為自己的身份自卑,還是擔心她見到他這般可怖的模樣。
廣榮終于忍不住想要自盡,用后腦拼命撞向身后的木梁,撞得瞳孔都渙散起來。
何楚云方知俞文錦頭上的傷是如何來的。
想sharen!她從未這般想sharen!
何楚云擺手,幾個護衛上前扯著廣榮的頭發將他拉住,又往他口中塞了棉布。
她就這么看著廣榮掙扎,可半個時辰就不想再看了。
若是這般經歷三個時辰,她光是看著都承受不來。
越是看著廣榮痛苦的模樣,她心中越是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