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點頭道:“小姐請說。”
“鄧家的銀子由我支配。”
這點對鄧意清還是有些難。因為他清楚一旦何楚云有了銀子便不會受他所制了。可不答應,何楚云便不會再給嫁給他。
鄧意清思索了很久,
最終還是同意了。
“好。”
何楚云聽后站起身來,輕蔑地道了句:“被你盯上了,真是我這輩子遇見最大的禍事。”
她不懂,何苦呢?為什么會有人因為男女之情耗費如此大的精力,成日裝模作樣,耍盡手段。
這幾個瘋子,腦子里除了情情愛愛沒別的事!
幾縷發絲順著風繞過了她的臉頰。何楚云搖搖頭,“何必。”
罷了,她也不想了。
既然有人上趕子給她送錢,她接著就是。
鄧意清也起身相送拘禮,“那三日后,清親至府上,行納采之禮。”
何楚云走出亭子,抬頭望了眼澄澈如玉、萬里無云的天空,輕聲回道:“隨意吧。”
今日和風徐徐,何楚云背著風回了話。
也不管身后的鄧意清聽清沒有。說罷,便帶著喜靈循著湖案石板路離開了涼亭。
而鄧意清則獨自坐在涼亭的石凳上,直至月墜湖面,晨曦微露。
何楚云回了珠玉閣,心情不佳,想著叫雪來過來捶捶腿,才想起她還沒把雪來贖回來。 廣榮之事已了,雪來的任務也該結束。
“夏滿,去暗奴坊將雪來贖回來。”
何楚云命喜靈將夏滿喚了過來,吩咐他去做事。
她并沒有將夏滿趕出府去。畢竟這些年也用慣了,且現在將他趕走也無濟于事。
何況,她相信,即便她不出手罰他,按照鄧意清的性子,夏滿也活不久了。
不用過多管他。
夏滿帶上了足夠的銀子,又因先前鄧家與暗奴坊主打過了招呼,是以事情辦得還算順利。
沒多時,雪來便被帶回來了。
不過這些被忽視的日子里,雪來作為廣榮的私奴在暗奴坊過得水深火熱。
趁著新主將他買走前,暗奴坊為了榨取他最后的價值,不顧其性命地頻繁將他送上斗場。
導致雪來現在渾身上下無一處完好,脫臼的手臂都算得上是輕傷了。
他像一條瀕死的流浪狗,被兩個暗奴坊的護衛提回了何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