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灼灼的神色便更坦然了。
而父子兩人的表情也恢復了正常。
基努開口問道:“酒也喝了,夏小姐現在可以說今天來見我是為了什么了吧?”
夏灼灼便開門見山地提起了血幫雙胞胎兄妹的事。
基努眼底并無驚訝。
想來他應該早就得知了消息。
也正是因為得知了消息,才猶豫了兩個小時之后,才答應夏懷武見面。
“夏小姐……”
基努斟酌了一下字句,說:“如果是別的事,您開口我一定盡我所能幫你,唯獨這件事,我們父子倆恐怕幫不上忙。”
“基努先生難道還不清楚,我們島主跟您,早已經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了。如果他有個什么好歹,瘸幫……恐怕也只會步他的后塵。”
從前幾分勢力交雜的時候,瘸幫就一直被血幫狠狠壓制。
如果司慎行都死了,那么血幫只會更猖狂。
到時候,瘸幫還有什么活路嗎?
答案很顯然是沒有。
然而,夏灼灼一番說辭,基努依舊沒有半點要松口的跡象。
只說:“如果有別的什么地方需要幫助的,我們瘸幫一定幫忙。只是血幫的事……還請夏小姐不要再為難我們這些老弱病殘了。”
他和煦地笑著,語氣卻很堅決。
只要有關血幫的事,他們不會插手半分。
夏灼灼只好放出殺手锏。
“如果我說,我可以把你們的‘遺傳病’治好呢?”
基努眼皮微微一顫,但很快又恢復自然。
“夏小姐,我們父子倆是受了詛咒,我們的手上沾了太多的血,才會有這樣的報應。我們甘愿受這些報應。”
“是嗎?”夏灼灼不急不緩地說:“你們的報應你們當然可以受著,可你們忍心讓你還沒出生的孫子也遭到這樣的報應嗎?”
基努臉上的笑容終于有些維持不住。
像是干涸了的面具,一點點蛻皮,露出原本的模樣。
“自那之后,我們瘸幫已經不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了,故而……我兒媳婦肚子里的孩子,不會再遭報應。”
夏灼灼笑了。
“既然您有這個自信,那我就不再說了。只是我的話始終有效,如果您反悔了……隨時可以來找我,我那邊的門,永遠為您開著。”
說完,她不再停留,轉身出去了。
夏懷武一直在門口緊張地等著。
雖說瘸幫的人要比血幫講道理,可這些道上的人,發瘋也是隨時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