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夏灼灼道:“雖然寧望和那伙暴徒動手的原因和目標不一致,但我們懷疑,寧望的槍就是從那幫人那里拿到的。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確定那幫歹徒是什么人了,但目前最大的困難,就是無法找到他們的藏身地。如果你能從寧望嘴里問出什么,對我們的幫助是巨大的。”
夏灼灼這話,半真半假。
她并不覺得寧望的槍來自血幫。
他一個小孩子,搭不上血幫的路子。
但她也的確要查清楚,寧望的槍從哪兒來的。
如果有人私下非法出售槍支,對于海島的管轄來說有害無益。
只是,這已經(jīng)足夠給寧穗云活下去的動力。
她現(xiàn)在之所以產(chǎn)生這么大的負面情緒,就是因為覺得是自己害了司慎行和夏灼灼,以及那個小姑娘。
但如果能讓她幫助到他們,她絕不會再產(chǎn)生想死的念頭。
果然,寧穗云的眼睛更亮了一些。
“我去會問清楚。”
夏灼灼點頭道謝,隨后跟夏懷武一起走了。
回到車上,夏懷武才開口:“房間里沒什么問題,只有衛(wèi)生間……發(fā)了一把很鋒利的刀。不像是削水果的,更像是某種手術(shù)刀。”
“應(yīng)該是從醫(yī)院弄來的。”
夏懷武又說:“我在房間里裝了個迷你微型監(jiān)視器,如果小姨再想不開要做什么,我能第一時間知道。”
夏灼灼很意外,但更多是驚喜。
“你現(xiàn)在做事是比以前細心很多。”
她都沒交代,他已經(jīng)替她想到并且做好了。
夏懷武撓撓頭:“我也是這一年里慢慢摸索過來的……”
又說:“但是,我真沒想到小姨會想死。”
夏灼灼倒是很理解。
“換成是我……無故連累了兩個人失蹤在一幫暴徒手里,我也會陷入無盡的自責。其實你們應(yīng)該早點帶她來見我,說不定她的狀態(tài)早就恢復(fù)正常了。”
夏懷武慚愧地說:“是我們的問題,我們商量了一下,怕她影響到你的心態(tài)……”
“我很堅強。”夏灼灼說:“或許偶爾我也會軟弱,但我不會被輕易打倒。所以以后再遇到同樣的情況,一定要立刻告訴我。”
“嗯。”夏懷武鄭重點頭。
晚上見到夏懷征,夏灼灼就把寧穗云的情況告訴了他。
“大哥,這段時間你多幫我看著點小姨,你們住得近,有什么事,你比我們能更早到。”
“好。”
叮囑完夏懷征,夏灼灼又去找了夏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