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那個副主任,給他家里打個電話,就照著這上面的話說。”
李麻子接過紙條一看,眼睛瞬間亮了。
紙條上寫著:事情辦砸了,姓葉的已經(jīng)查到我了,快讓高家想辦法救我!不然我就全招了!
“葉哥,您這是……引蛇出洞?”
“不。”葉凡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是關(guān)門打狗。”
“高健現(xiàn)在唯一的指望,就是他那個,還在外面逍遙快活的兒子高宇。我要讓高宇自亂陣腳,把他爹藏起來的,最后一筆錢,都給吐出來。”
“然后,我們再把他們,連同那些臟錢,一起,打包送進(jìn)去,讓他們一家人,在牢里,整整齊齊地,團(tuán)聚。”
李麻子聽得,頭皮發(fā)麻,但心里卻是說不出的痛快。
“明白!我這就去辦!”
就在李麻子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書房的門被敲響了。
是秦武。
他風(fēng)塵仆仆,神情卻無比激動。
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個須發(fā)皆白,仙風(fēng)道骨,身穿一襲青色長衫的老者。
老者的手里,捧著一個由紫檀木制成的,長條形的盒子。
“葉凡兄弟!”秦武的聲音都在顫抖,“幸不辱命!”
“我找到了楊青衣老先生!”
“楊老先生聽說,我們是為了繡那幅《浴火鳳凰圖》,要跟洋人爭一口氣,二話不說,就跟著我來了京城!”
“他說,他不能讓趙師傅的血,白流。”
“他還說……”
秦武打開了那個紫檀木盒。
一束,仿佛匯聚了天上所有月光,瑩白,柔潤,散發(fā)著淡淡清香的絲線,靜靜地,躺在紅色的絲綢襯墊上。
那光澤,那質(zhì)感,讓所謂的“冰火蠶絲”,在它面前,瞬間變得如同路邊的野草。
“楊老先生說,這是他們楊家,壓箱底的寶貝,是養(yǎng)了整整七年,才吐絲的,‘玉皇天絲’。”
“他說,只有這樣的絲,才配得上那只浴火重生的鳳凰!”
“也只有這樣的絲,才能告慰趙師傅那一口心頭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