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他拍了拍手,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小獅子。
“吃吧。”
明施全身的鬃毛再次豎起,他拖著受傷的后腿,努力擺出攻擊的姿態。
對著扶風齜著牙,發出低沉的嘶吼:“滾!我告訴你我不吃你這一套!誰知道你在里面下了什么東西!
“還有!離我媽媽遠一點!”
扶風看著他這副色厲內荏的模樣,反而愉悅地笑了起來,聲音又輕又慢,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冰。
“好啊。”
“給你下個毒,等你死了,你的媽媽,就完完全全是我的了。”
他頓了頓,狹長的眼眸微微瞇起,像是在思考什么有趣的事情。
“啊,我都忘了。”
他用一種恍然大悟的、更殘忍的語氣說。
“根本用不著下毒。”
“你就拖著這條廢腿,在一個月后的獸煉里,被那些饑餓的野獸撕成碎片。”
“然后,你的媽媽,也還是我的。”
“她會安安穩穩地待在我的身邊,只為我一個人哭,還會為我生下小麋鹿。”
“你!”
明施磨著后牙,恨不得立刻撲上去,咬斷這頭麋鹿獸人修長的脖頸。
但他那身因憤怒而豎起的金色鬃毛,卻在一寸一寸地,無力地塌了下去。
他知道。
他該死的知道,對方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實話。
沒有健康的體魄,沒有強大的能力,他根本保護不了他心愛的媽媽。
爸爸倒下的這半個月,他拼了命地跟著成年獸人外出狩獵。
用只有他們一半大的身軀,一次次奮勇前沖,只為獲得足夠的獵物喂養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