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啥?!是存心害人!”
朱元璋吼出來,聲都忘了壓。
“他就是報復!報復咱關他!用這些歪理禍害咱朱家根苗,咱這就……”
眼看老爹又要沖,朱棣死死抱住說。
“父皇!想想!先生要害雄英,何必費這勁?不理不就行了?他教這些聽著是不像話,可細想不也在教雄英遇事要猛要果斷嗎?就是說法太怪了!”
朱棣自己都覺得理由牽強。
朱元璋跺腳,罵道。
“這叫大逆不道!禍亂綱常,標兒,你是太子,你兒子被這么教!你不急?”
朱標看看暴怒的老爹,求情的四弟,聽著墻那邊兒子的笑聲和陳平的歪理,一咬牙,撲通跪倒說。
“父皇,兒臣也急!可四弟的話有點理?!?/p>
“陳平這人,行事邪乎,不能按常理看,或許他真有深意?或者就是哄雄英玩?”
“雄英才四歲,大道理聽不進,今天就當開開眼,聽個新奇?兒臣保證,回去一定好好教,絕不讓雄英沾這些歪的就再忍會兒,求父皇了!”
朱標說得懇切。朱元璋看著跪地的太子,著急的四兒子。
聽著孫子少有的開心笑聲,雖然是歪理逗的,那股火像被戳破,慢慢泄了,只剩憋屈和無力。
他頹然靠墻,閉眼,長長嘆口氣。
這皇帝當的憋屈,自己地盤上聽墻角,聽一肚子氣,還不能發作。還得忍著那狂生禍害寶貝孫子!
“行……行……咱忍……”
朱元璋聲音疲憊又壓著火說。
“標兒,記住你的話!回去,給咱好好教,把今天這些亂七八糟,從雄英腦子里,洗得干干凈凈,一點不許剩!”
“兒臣遵旨!”朱標趕緊磕頭。
朱棣也松口氣,抹了把汗。
牢房那邊,陳平還在興頭上,唾沫橫飛說道。
“‘三十而立’知道啥意思不?不是三十歲能立住!是三十個人才配讓老子站起來打!懂嗎?這才是圣人的霸氣!”
朱雄英:“哇!先生好厲害!”
隔壁三人:“…………”
集體沉默,這是真的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