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惱了,甚至還慌了:“我不去!你到底要干什么!!”
薛商嚴語調輕快:“都說了,見裴肆啊。”
“我不去,我要找溫暢!”
車速飆的很快,薛商嚴寸頭剪的干凈利落,原本就是劍眉濃郁的硬漢模樣,在夜色里越看越像個混跡與黑色地帶的人物。
“找她啊…你信不信我去壞了她的好事?哎呀,我可聽說她挺忙的,不知道再忙點兒,吃不吃得消?”
姜余:“……”
靠在副駕的位置,姜余處理完了身上的黏膩后,還是覺得不舒服,她也不是害怕去見裴肆,至少依據經驗而談,姜余只要不去惹沈音夕,她就不會有什么事。
可是問題就在,她現在這副模樣,根本就不適合見人,還有,她不理解為什么要去墓園。
姜余沒好氣:“你要我這副模樣去見人,比起這個,我更相信你想sharen滅口。”
薛商嚴嗤笑一聲:“寶貝,你得相信我,我怎么會害你。”
“閉嘴吧,不想聽你說話。”
姜余兩手抱在xiong前,偏頭搖下了車窗,灌一灌冷風,姜余覺得車內氣息舒服多了,人頭腦感覺也清醒不少。
她捻著額角碎發,維持著一個姿勢,心里很抗拒薛商嚴繼續說下去,她總覺得,薛商嚴越是說些保證性的話,就越是會發生些壞事。
他這人總喜歡把一本正經的話,說的情欲綿綿,還老叫的親昵,對于姜余這種很少聽男人肉嘛話的人來說,薛商嚴這人簡直討厭透了。
姜余不理人了,一路上就只剩下薛商嚴一個人自言自語,她也不知道這個男人的底線到底在哪里,沒有裴肆好判斷,姜余有時候真的像隨意爆粗口罵他,但是又擔心狗男人玩不起。
忍了一路,薛商嚴在墓園停了下來,也是臨近這里,他看起來才有那么點兒正兒八經的嚴肅。
雖然現在天色昏黑,但墓園的路燈很亮,從大門進去的長長一條綠化道,每隔幾米就是一盞吊燈,姜余刻意和薛商嚴拉開了一米半遠的距離,觀察著這個偏僻的墓園。
道路兩旁的灌木叢按照間隔,種著十米來高的巨樹,高處的葉灌相互交織,把天邊月光傾瀉的白光擋的嚴嚴實實,人被籠罩在里面,伴隨著高跟鞋噠噠噠的聲音,在這個鮮花四處的地方,彌漫著孤寂。
姜余心里始終提著一口氣,從進來開始,薛商嚴就沒說話了,姿態倒是一如的放蕩從容,兩手插在衣兜里,倒是沒那么沉重。
但保不齊啊,萬一他有什么病呢?姜余以前是愛惹事,可是不代表她喜歡去惹別人的破事,一般情況下她本人就是破事主角,所以很清楚風雨欲來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