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肆輕笑,看到姜余愧怍,提醒她最好收斂起那些不該有的感情,否則他才是那個會當壞人的。
姜余沒再說話,木訥的任由裴肆打橫抱起來。
一些在腦海里匆匆掠過的回憶,漸漸蜂擁而至。
她想起了沈音夕之前的提醒,當時還沒往心里去,現在想想,好像她們都知道點兒什么,但是信息是錯亂的。
裴肆說的話,只在姜余耳邊匆匆溜過,除卻個把句實話,其他全是屁話。
他從來都左右不了姜余腦子里該想什么。
怎么就因為她了,難道根源還不是裴肆嗎,憑什么她就必須得放棄,他喜歡的東西,他裴肆又爭又搶又不要臉的。
那她也不會把裴肆這些洗腦的話放在心里,更何況,明明就是蕭宥臨先自愿的嘛,他們倆在一起,你情我愿,失憶又怎么了,想起來不就好了嘛,大不了,這回她追他,而且那點臉皮還真不算什么,扯平了嘛。
反正在姜余的腦子里,困難簡化還是有一套的。
最要命的是,剛剛在病房,雖然錯愕難過都有,但其實離開的原因是,她當時隱隱約約猜到了些禍患根源,怕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當場跟裴肆鬧起來。
要不然,她肯定立馬纏到人家蕭宥臨馬上想起來的。
只是出來之后,姜余的想法又有些改變。
能讓裴肆這么無法無天的,不就是她自己以前最熱衷攀附他得到的東西么?
無非就是錢、權嘛,如果沒有了這些,好像他就什么都干不了。
讓他死心塌地去愛上某個人,倒霉的只有那個人,像沈音夕那樣用憐憫去換取利益……姜余突然想到了之前自己打的那一耳光,裴肆都沒立即過問過她,這樣的話…感覺爽的可能是自己討厭的人,換她乳腺就不通暢了。
所以,她得讓裴肆沒錢沒權,沒有愛情什么的,太便宜他了。
這么想想,姜余就不那么討厭沈音夕,捏著裴肆衣領的手支累了,改成扯他的領帶。
裴肆把人帶回了之前在郊區住處,為了防止某些人做些其他的事,姜余洗完澡就把立馬自己裹成春卷,看到裴肆想跟她睡一張床,她就橫過來把整張床霸占了。
只是最終她是拗不過的,最后還是自己縮在床沿邊上湊合著睡。
裴肆也沒對姜余做什么,她明顯能感覺到,這個男人對她的容忍度到了一種很高境界。
那晚本就是半夜睡的,第二天姜余醒來的契機,是因為翻身掉床底下去了,當時天都大亮,太陽曬得屋里通亮。
裴肆坐在床上看財經新聞,見姜余頂著雞窩頭從床下爬起來,抬手朝她面前扔了一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