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時肯定很疼…你會不會覺得這個疤痕不好看啊,你要是不喜歡,其實也可以去醫院消疤痕的吧”
姜余出于關心的皺眉絮叨,目光游移在那塊肌膚上,蕭宥臨心中被一種莫大的滿足填滿。
還以為她要說些什么,原來只是心疼。
那你覺得難看嗎?
氣音擠過緊縮的喉管,尾音卻被她的食指按住。
“不難看。我是說你要是覺得難看,可以去找醫生看看的,你要是想,我陪你也行。”
姜余話說的一本正經,她在單純的說出評判的事實,這種狀似煽情又平淡的話語,和某種承諾劃上等號。
她要陪他,那就把疤痕去掉吧。
起碼算是個接口找姜余。
“嗯,那你陪我。”
姜余對這種小細節不甚在意,指腹沿著蜈蚣狀的凸起游走,恍若春溪漫過龜裂的凍土。
她在思考,未能察覺蕭宥臨緊繃的連肋骨都在細細顫抖。
傷口深處傳來細微的癢,像新芽頂開陳年積雪時冰層碎裂的輕響。
姜余的睫毛在月光里簌簌撲閃,手抬起投下的陰影正巧籠住那道疤。
蕭宥臨想親近姜余的沖動,幾乎處于一種人類不可自控的本能。
溫熱鼻息拂過曾經被刺穿的皮肉,手術臺上無影燈烤炙的疼痛恍惚一瞬,煙消云散。
化作梅雨季苔蘚,在潮shi的暖意里舒展開蜷縮的脈絡。
姜余的唇再次印上來時,那些嵌在蕭宥臨心底的困惑和不解,在這溫柔的震顫中化作齏粉。
這回還算是輕車熟路了些,姜余解開蕭宥臨皮帶的動作沒有那么笨拙。
纖細的手指沿著男人的小腹,向下蔓延。
姜余神色認真,蕭宥臨盯著她的側臉,屬實覺得她好像在出神。
“你現在。”蕭宥臨悶哼一聲,輕咬姜余的唇瓣,“不能想著別人。”
小小懲戒的輕咬喚回神智,誰?別人?姜余腦海里閃過一排問號。
這種時候,他腦瓜里彎彎繞繞的想什么呢。
“我能想誰,我現在只看得見你啊。”
姜余說話直白,有她自己也未曾察覺的明目張膽,常引蕭宥臨突然心悸,這次似乎他也未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