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子一片迷糊,不知所措之下,只能用不斷地用證據,證明我是她救命恩人這一事實。
“請問,池塘十多年前的監控記錄還在嗎?”
“監控記錄?十多年前?”
保安重復后,忍不住笑出聲:“小伙子,你是和我開玩笑嗎?十多年前的池塘都沒有監控,并且我們這里的監控只保留一年。”
我訕訕一笑,暗惱自己又被情緒影響了大腦。
“那您還記得先前的保安爺爺嗎?”
保安微微蹙眉,不確定道:“王叔?”
我與保安只有一面之緣,哪里知道他的姓氏?于是憑借著微弱的記憶,描述道:
“額頭有一塊胎記……喜歡斜帶帽子。”
“哦!那就是王叔,你找他有什么事?”
我隨口道:“王叔之前救過我,我特地來感謝他的。”
保安恍然大悟,從一本有了年頭的記事本中翻出一個電話號碼,提醒道:“不知道王叔還用不用這個電話,你可以嘗試打一下,如果打不通,我也沒辦法了。”
我將手機號記下,道謝后離開林山。
坐在車上,我長呼一口氣,這是我可以逃避現實的最后一道防線了。
我的手微微發顫,當輸入電話號碼后,又陷入了糾結。
如果事實依舊如此,我到底該如何處理這一件事呢?
是攤牌還是暫時隱瞞,我需要仔細想一想。
因為,這關乎著我后續計劃的走向!
但我可以肯定,對于林雨晴,我已經不愛,并且有了恨。
林雨晴這些年對我所做的一切,我完全不能釋懷!
即使可能是因為誤會……
但我的媛媛也不可能原諒她!
我對于周澤輝的恨,則進一步加深。
冒領恩情、破壞家庭、害死媛媛……
這一條條罪狀,已經被我宣判死刑!
猶豫過后,我還是將電話打了出去。
出乎我的預料,電話很快被接通。
“哪位?”
電話那頭,老人的聲音沙啞卻沉穩鏗鏘,帶有歲月的烙印。
“請問是林山的王爺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