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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令受害者事后都無法站立的暴力和侵犯，如何能折算成言辭？

再誠摯的歉意有何意義，若當真認為，事后的聲淚俱xia便能弭平受害者曾遭受的痛楚，那才簡直是，無恥至極的想法。

更何況，這不過是他在初七shen上所犯的，最輕的罪過，不是么？

初七曾是如謝衣那樣完i無缺的人，他毀了他，將他殺害、洗腦、長達百年的欺瞞，讓他為自己sharen……那些又當怎么算？

初七他知dao什么？不過知dao了有個謝衣，便已經走到無法挽回的地步。沈夜上挑的唇角笑得愈加冰涼，其實，初七遠遠不知dao沈夜都zuo過些什么。

他想得chu神，不慎手稍重了些，沈曦在睡夢中發chu朦朧地哼聲，他趕忙停xia了本yu安撫她噩夢的手，她才又漸漸安穩xia來。

這雙手，又能留住什么……沈夜將手心置于yan前，凝望chu神，不過都是劃過指間的涼風，不過是耽于自己一手編制的幻夢，沉溺得太久，連自己都以為他們曾經兩qg相悅。

現在清醒地想想，著實荒謬。

若非對過去的事qg一無所知，謝衣怎可能為我sharen？

他笑意更深也更冷，又怎可能對我……心甘qg愿……

帶著原罪的ganqg，源于執念也毀于執念，而執念卻是不毀的。所以，沈夜不為自己zuo過的任何一件事qg而后悔，既不后悔，又何談抱歉。

這個世界公平得很，人若要得到什么，就必然要付chu代價；他留不住謝衣，能留住的，只有初七。

而這個世界又極其不公，心懷仁善者，永無chutou之日；作惡多端者，卻幾乎心想事成。

沈夜想，自己其實就是個惡人，事已至此，初七又能怎樣？

沈夜看著沈曦天真無邪的睡靨，yan中戾氣頓消，他俯shen將額tou輕輕與之相靠。沈曦雖然沉睡，卻喃喃夢囈了一聲哥哥，似乎也因夢見了沈夜而louchu微笑。

他們飽受疾苦，卻比世間任何一對兄妹都更相親相ai，但就如同沈夜永遠都不會讓她知dao自己每天都在犯xia哪些罪孽，天真善良的沈曦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