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來年國運昌隆,吉祥安泰。
這一年,她光是話本就寫了厚厚一疊,掙了名聲,也掙了錢,可見認真做事遠比閑散數年得來的回報豐厚。
寫書之初經她調查,有昂貴的話本,廉價的話本,只要想看,幾乎人人都能買到話本;后來各處旱澇災情,只有富庶安寧的地方才好賣話本,再后來愈發蕭條,京城禁書,話本見不得光,必須偷偷賣。
還是安寧的盛世好,可以坐在茶樓聽一段書,閑來無事翻翻話本。閑書有閑書的妙,圣賢書有圣賢書的好,如果光是活著都費勁,如何能體會閑書的妙趣與滋味。
酒興正酣。
琉璃果盤堆著脆皮熟核桃,舟舟捏一個碎一個,當真長了力氣。
回房,燭火微醺。大門合起,洛聽風佯裝踉蹌將她當拐杖,舟舟被他壓得后退,咯噔一下坐在床上。洛聽風略帶醉意的聲音在她耳邊笑,舟舟忍不住跟著他笑,接著不知怎么就換了個姿勢,洛聽風將她攬在懷里,掌心撫摸她面頰,刻意沒摸耳朵,舟舟等了許久,忍不住貼上去蹭。
“這樣舒服?”粗糙溫暖的掌心終于撫摸她耳廓,洛聽風湊在她耳邊輕聲追問,“為什么。”
舟舟耳垂揉出粉色,愈來愈紅,她不說話,洛聽風就停下,舟舟說:“暖。”
他繼續揉。
二人在一起過的第一個年,舟舟伸出手討禮。
洛聽風笑道:“白天不是收了?”
“夜里才算正式。”舟舟生怕這句話有歧義,畫蛇添足地補充,“你別多想。”又擔心他領悟不透徹,繼續補充,“小巧的,細長的,白色的。”
那日匆匆瞥了一眼,沒看清,直覺告訴她是送給女子的禮物,舟舟沒湊上去問,一直等到今天。
不是給她,難道給母親?不像。
洛聽風訝異:“看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