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蕾?”遠在南方的楊清竹語帶欣喜。
“是我。媽,您現在過得好不好?”這樣說著,孟蕾鼻子有點兒發酸。
“好啊,我挺好的。蕾蕾,你怎么了?”楊清竹稍稍一頓,趕緊解釋,“以前你跟我可不是這樣,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孟蕾忙說:“沒有,我也挺好的,特別好。”
蘇衡起身去了書房,關上房門。
難得她做一回人,肯好好兒跟生母說話,他自然愿意回避,給她隨意說話的空間和時間。
電話那端的楊清竹自然不能相信,“我聽說,你正在跟蘇衡鬧離婚,是真的么?蕾蕾,蘇衡的人品、能力都是一流,你可別沖動瞎折騰。”
言語和前世一模一樣,但孟蕾聽著的心情卻是迥然不同。
“是有那么回事。”已經發生的事,孟蕾沒辦法否認,“但是,現在不會了,真的。今天中午我做了四個菜,我婆婆讓我公公送來兩個菜,還有餃子,特好吃,我跟蘇衡一起吃的。”
“是嗎?”楊清竹語帶笑意,語氣明顯歡快起來,“你還會做菜呢?”
“是啊,什么時候您回來,我好好兒給您整一桌。”
“……蕾蕾。”
變化太大,反差太大,縱然可喜,也會感覺莫名其妙。孟蕾理解,笑說:“您要是擔心我神經錯亂了,就騰出時間回來一趟吧。”
前世,母親在一個月之后回來過一趟,為的就是她鬧離婚的事,苦口婆心規勸她。
而她……就別提了。
一度連一聲“媽”都不肯喚出口的貨,母親說再多,說得再中肯,于她也只是耳旁風。
楊清竹輕笑,“這可是你說的,見了我要是又甩臉子,我可不答應。”
“不會了。”孟蕾在心里補了一句:這輩子,再也不會了。
“那行,我盡快安排一下,盡量爭取早點兒見到我家蕾蕾。”
“嗯!我等您,回來前給我打電話。”
“不用了,我到了直接到你單位找你。”
“好吧,反正我也管不了誰。”
楊清竹笑出聲來,“變化這么大,我真迫不及待要見到你了。”
“您回來就能親眼瞧見了。”
“等著!”
有史以來
不作了
下午的咖啡廳,陽光透窗灑落,留下斑駁光影。
等待期間,孟蕾對蘇衡說:“其實你真不用跟我一道來,媽說什么我都會聽著,而且她也說不出過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