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張嘴就說,到時候記得多帶些錢,要是真懷了,當天就做掉。
蘇衡匪夷所思,說你要是不想要孩子,為什么不早說?早說了采取措施不就得了?
她能說什么?只好胡攪理,說原先無所謂,現在打死也不想跟你要孩子,還勒令他以后不準再碰她。
徹底把他惹毛了,手里的茶杯摜到茶幾上,碎成幾片。
“早知道你是這么心里沒數的東西,就算求著我我都不碰你。”他寒著臉說。
她氣得心肝肺直抽抽,“你給我記住了,以后就算你給我磕頭,也別想再跟我發生關系!”
“只管放一百個心,我怎么還敢再碰您老人家?尤其又事兒事兒的,誰愿意費那份兒力?”他說。
把她氣得當場麻爪。
硝煙彌漫地吵了一整天,彼此簡直把傷人絕情的話說盡。
那晚起,他開始睡折疊床。
渣成雙
姚文遠篤定,孟家的人遲早找上門,卻沒想到,他們來的這么快。
早上七點多,孟連江和李玉萍走進姚家的院落。
在四合院、大雜院、家屬樓尋常可見的京市,自建房比較少見,姚家住的恰恰就是自建房。
四間正房、東西配房,起碼有二三十年了,用料是一眼可見的尋常、粗糙,透著一股子暗沉。
當然,二三十年前能蓋一所房子,在當時算很有能力。只可惜,姚家情形每況愈下,到如今,姚大志的六個子女,沒一個成氣候的。
李玉萍一邊向堂屋走,一邊揚聲說:“姚大哥、邢姐,在家嗎?”
厚實的門簾一閃,現出邢麗驚訝的臉,“你們來干什么?”
李玉萍賠著笑,“來跟你們商量孩子的事。”
“有什么好商量的?難道你們要把文遠那份兒罰款給我們補上?”邢麗沒好氣,心里卻想到姚文遠的話,猜出對方意圖。拒之門外必定徒勞無功,倒不如盡快把話說清楚。
李玉萍仍是笑著,卻已品出邢麗大致的態度,轉頭與孟連江交換個眼神。
邢麗和姚大志自覺太丟人,把在室內的兒子兒媳都攆了出去,只留下姚文遠。
李玉萍坐在方凳上,身形微微前傾,望著邢麗,開門見山:“兩個孩子年輕不懂事,鬧了那么大笑話,再生氣發愁也沒用。我們尋思著,到了這地步,讓他們結婚是最好的法子。他們本來就有感情基礎,不然也不會……等到結了婚,流言蜚語自然而然就淡了。”
姚大志立時報以冷眼,卻懶得和這個女人說話。
邢麗不屑地一笑,“本來就有感情基礎?我可不這么看。我只知道我兒子是個笨蛋,有玫瑰花的時候不知道惜福,倒被棵狗尾巴草纏上了,現在不就倒霉了?他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