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夫妻反目成仇,能到這種丑陋不堪的地步。
蘇衡對齊友蘭晃一晃手指,目露警告:“閉嘴。讓你說的時候再說話。”
齊友蘭嘴角翕翕,硬是不敢嗆他。
蘇衡打了個電話,全程只說了三句話——
“還清楚蘇辰的近況?”
“行,舉報吧。”
“別說一半年,個月我都知足。”
齊友蘭心里慌得不行,站起身來,語聲尖銳:“你又要干什么?啊?!蘇辰在哪兒?你趕緊告訴我!?”
蘇衡暗如深夜又亮如寶石的眸子瞇了瞇,閃爍出冷酷又璀璨至極的光芒,“我早就說過,您要是摻和我和蕾蕾的婚姻,我弄死蘇辰。萬幸,我估摸著他是值得人弄死的料。現在,只是剛開始。”
他眼中的那種近乎詭異的光芒,她上一次見到,是在五年前,他往死里打蘇辰那次……齊友蘭雙腿一軟,跌坐回沙發上。
蘇衡拿過先前書寫過的便簽紙,放到齊友蘭面前,“這是蘇辰所在的大致地址,您盡快趕過去。
“到地方之后,再打電話給我,問詳細地址和聯系方式,再為他想法子——雖然到那時候,他已經被拘留,沒有自由。
“而這事情的前提是,您照我說的內容,跟我和蕾蕾立一份協議。
“有沒有法律效用無所謂,我只是想留在手里防著您抽瘋。哪天您要是又喪心病狂,我可以把協議無限次復印,張貼到大街小巷,還能登報,把您的‘慈母心腸’昭告天下,以免我和蕾蕾被騷擾。
“畢竟,老三跟您,到底誰能比誰活得更長,誰先進墓地,真不好說。”
齊友蘭一瞬不瞬地望著蘇衡,漸漸地,身形開始不可控制地發抖。
沒記錯的話,這是他自出生到現在,對她說過的最長的一番話。
而那番話的內容,字字句句,都是恨不得整死蘇辰,還有她。
這到底是為什么?
而且,父親母親的地位,在孩子的心里,難道不是一樣的么?
她是生了老四卻不曾養過他,難道蘇伯海就養育過他?他怎么就能為蘇伯海考慮那么多!?
可事實已經是這樣,她不得不為老三低頭。
齊友蘭幾乎是拼盡了全身的力氣,走到蘇衡面前,語氣格外艱澀:“要怎么樣,你才能放過老三?你就算讓我跪下都可以。我真的不想看到,你們兄弟之間,鬧到這地……”
蘇衡卻只是說:“快車慢車的票價不一樣,車速更不一樣,趕早是最好。
“您早已經不是我認知中的生母了,別說下跪,您立馬喝敵敵畏,我都無所謂。”
誅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