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孟蕾笑得甜甜的,把存折放進暗格,再恢復成原樣。
蘇衡摸了摸她的頭,和她一起換了鞋子,出門上班去。
這天起,孟蕾開始每晚到夜大上課。雖然早就跟蘇衡學到了個中精髓,她仍然全神貫注地聽講。畢竟,不論什么專業,都可以溫故知新。
授課的老師是四十來歲的男子,想不注意到這個新學員都不行,提問時只要她舉手,十次總有六七次點她的名。
同學的年齡可謂參差不齊,但都是誠心來學東西的,有個格外用功的美人在班上,心里只有慶幸的份兒,遇到不懂的又是老師講過的問題,少不得請教孟蕾。
簡而言之,孟蕾很快混出了好人緣兒,對讀夜大愈發的興致盎然。
蘇衡自是喜聞樂見,每晚都會準時接送妻子,在家里給她開小灶的,全是經商方面的知識——王學坤和成煜手頭的事業,他都有份參與,總結出的經驗不比兩個鐵哥們兒少。
這期間,孟蕾辭職的消息在單位上層傳開,她
與親友
楊清竹和孟蕾先后看了四個地方,相對最滿意的目標相同。
是一棟純中式的所在,本就開過餐廳,外面的二層樓臨街,門楣上可以懸掛偌大匾額;一樓前方是可容納諸多食客的大堂,后方是廚房和六個雅間;二樓則全是面積、陳設不同的雅間。
出了樓房向里走,是一個不大的院落,有數個可以隨意利用的房間。
母女兩個向房東問明租用的價格,約定明天進一步商議價格和租期。
辭了房東,兩人心情大好,在街頭散步。
孟蕾問母親:“您找的房源都在這一區,不想到更繁華的地帶發展?”
楊清竹就笑,“犯不上。更繁華的地方租金更高,客源卻不見得更多。我們這一區就很不錯,國企私企都有,還出了不少有些名氣的個體戶,只是比上不足而已。”
“也是。”孟蕾點一點頭,“現在交通就很方便了,以后的情況只會更好,而且餐飲業有句‘酒香不怕巷子深’的老話。”停一停,又問,“剛看的那個酒樓,您想租多久?”
“時間當然是越長越好,”楊清竹笑道,“我想一下子立下二十年的協議,不大現實,聽房東的話音兒,十年沒問題。”
“這樣的話,立合同的時候千萬要注意。”孟蕾說,“十年呢,不定發生多大的變化,今天見到的房東再好,也可能把地方轉手給別人,到時候新房東背不住出幺蛾子,比如獅子大開口地漲房租。合同嘛,應該相互約束,而不是只有房東要求租戶怎么樣。”
“有道理。”楊清竹對女兒很有些刮目相看,“你怎么會連這些都想得到?”
孟蕾笑盈盈的,隨口找了個理由,“我原先在后勤部上班,單位里各個部門的人都少不了打交道,扯閑篇兒時的話題五花八門的。”
楊清竹釋然。
孟蕾攬住她手臂,“媽,您要是真打定主意了,打一開始就注冊好品牌吧?一來省得別人用了招牌又先一步注冊,那就太虧了;二來有的房東故意找茬,其實是瞧著租戶的生意紅火,他自己或是親友想照貓畫虎。”
“對對對。”楊清竹深以為然,“你還別說,以前我聽說過這種糟心事兒,人家正干得熱火朝天,見錢眼開的跑去潑冷水。橫豎品牌注冊了就是自個兒的,往后搬到別的地方也沒事。”
孟蕾欣然而笑,“平時都說防君子不防小人,但有的行業必須要防著小人。”
“別說,跟你一起忙活這些真好。”楊清竹拍拍女兒的手,“你是一心一意為我打算,換了別人就不成。倒不是朋友跟我不是一條心,但負責的事情不一樣,考慮問題的角度也就不一樣,有時候我正琢磨潛在的問題呢,別人打兩句岔就忘了。”
孟蕾莞爾。
楊清竹問起張然,張然和商小鶯都是女兒的好友,她是知道的,也打心底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