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國的百姓無辜遭遇屠戮,我都會惋惜,更何況,是跟我一個國家的人。”
“他如果自己遭遇不測,遇見地震、火災、山洪暴發……客死他鄉。”
“我會悲傷,但至少不用內疚,余生都活在自責里。”
彭季軻意味深長地“嗯”了聲,似乎在沉思些什么。
半晌,才收回撫摸她脖頸的手,而是將她攬在懷里。
“不怪你,我的小玫瑰生得這樣嬌艷欲滴,難怪旁人起了覬覦之心,防都防不住。”
“要怪就怪那些,如豬狗般的男人,卻有腌臜的心思。”
“須得將他們進行物理閹割,才能以絕后患。”
“不要!先生,你放過他。不管你讓我做什么,我都答應。我可以永遠不回國,不要名分,一直待在你身邊。”葉語急得幾乎快哭出來了。
她不喜歡黃旭峰,但不等于,能眼睜睜看著他,被自己牽連致死,而無動于衷。
“瞧瞧,你這眼淚,又是為誰流的?”
“我不喜歡你為別人哭,所以你后面都會很小心,不表現出來對其他人的在意。哪怕是裝,也裝得云淡風輕。”
“因為你知道,我要求你心里只有我,眼睛里不允許被其他任何人、任何事牽動情緒。”
“你也的確做得很好,從一個爛好人的圣母,變成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精致利己主義者。”
“也許是演技高超,不再擔憂這個憐憫那個,給了我舒適度,我就也懶得計較。”
但這一次,她寧愿觸他逆鱗,也要替那個廢物求情。
可見是真忍不住,感性已經超過了理智。
她這么聰明的人,還會犯這樣的錯誤,可見那個窩囊廢,在她心里的分量。
“我對他真的沒有一絲感情,可我們兩家是世交,他就像我爸媽的半個兒子一樣。”葉語已經顧不上那么多了,是不是自己求情,哥哥反而死得更快。
她像從前一樣,裝作若無其事,黃旭峰反而能逃過一劫。
“他爸媽也給我很多關愛,如果他在異國他鄉出了什么事,叔叔阿姨中年喪子,白發人送黑發人,讓他們怎么活啊。”
“你這么霸道,能不能將心比心?如果我要求你殺了彭云樵,你難道不會有些惋惜和不舍嗎?哪怕你并不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