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的話,一字一頓,如同煙花,在自己耳邊炸開。
一聲槍響,是出于彭天曙之手,槍口沒對著友邦,而是自己人。
“反了你們了!都把槍給我們放下。”
隨后扔掉手中的所有武器,赤手空拳朝著隊長走過來,鞠了一躬,才與他握握手:
“塔國人民熱愛中國人民,塔國軍方愿盡一切努力,配合中方的行動。”
“你們肆意槍殺中國公民黃旭峰,囚禁侮辱中國學生葉語,罪大惡極。”隊長拿槍抵住彭天曙的額頭,平靜中帶著力量。
眼神輕蔑,仿佛在問‘你服不服’:
“我不管犯罪分子是什么來頭,多大背景,必須交到我們中國法庭宣判,在中國監獄服刑。”
“要么你們塔國主動配合抓捕,要么我們直接把原子彈開過來,幫你們抓捕。”
彭天曙知道他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卻也不敢去賭。
就算小概率事件,也有那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成真的了呢。
結果,是他以及他的國家、子民,承擔不起的。
“軍長何必大動干戈,為了個普通人,搞這么大陣仗。”
“她又不是皇親國戚,甚至在塔國的身份地位,還要比在中國尊貴呢。”
“在塔國是第一夫人,在中國只是普通少女。”
“您跟我開這個玩笑,你我彼此心知肚明,但我還是愿意竭盡全力,來協助你們。”
“別嬉皮笑臉的。”隊長收起槍,見他態度良好地配合,便也將話拉了回來:
“我國的確強大,但不會恃強凌弱。不主動先使用武器,更明白和平的珍貴。”
“不會讓核武器,成為某個權貴發泄情緒的工具,讓全人類的命運陪葬。”
“始終記得大國擔當,而不是個人英雄主義的表演。”
“但罪犯也絕不姑息,雖遠必誅。”
“是,是!”彭天曙一路將人送到了港口,目送著幾個人登船。
知道這事越拖影響越大,后果越不好控制。
干脆把心一橫,給彭季軻的弟弟彭明林,那個才留學回來的少年,使了個眼色。
彼此神交,皆心知肚明。
“我愿意自首,那個中國商人是我殺的。”
他不怕辜負一身才學和牢獄之災,只因哥哥對家族乃至整個國家,都意義重大。
家族將他悉心養育了這么多年,他不能沒有奉獻精神。
隨后,彭明林被戴上手銬,一并送上了客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