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學校找我。”
彭季軻嗤笑一聲,屈指在桌上一下又一下,有意無意地敲打著,隨口說起:
“上次你離港,彭云樵跟你說,我出征前的遺言是若我死了,讓你陪葬,是她騙你的。”
“我從不舍得傷害你,只是在床上忍不住。”
“我告訴過你,若我遭遇不測,就讓大哥送你回國,從未變過。所以你突然離開,我才那么生氣。”
葉語抿了抿唇,有幾分自責:
“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應該聽信外人,而不相信你。”
“得了吧,也是我做得不好,所以不得你信任,是我活該。”彭季軻以為她會恨自己,再也不理自己。
還能聽她說話,看她笑靨,已是心滿意足。
“難不成像那些風流浪子一樣,一邊沾花惹草,一邊pua在意自己的女人,怪她不信任?”
“彭彭,我想你了。”葉語突如其來的一句,只將他心都叫化了。
“好聽,多叫幾聲。”他終于笑得松弛,從前的不羈桀驁都回來了。
“叫什么彭彭,叫老公。”
“我很怕跟你……就這樣走散了。”從前在他身邊時,一心想著逃離,離開后才發現自己這般離不開他,不能失去他。
“我又何嘗不是。”彭季軻下意識想去摸煙,還是忍住了。
“你們信徒不是不能抽煙和喝酒嗎?你什么時候染上的這個壞毛病?”葉語起身,走到窗前,望向塔國的方向。
那里到處充斥著坦克轟鳴和機槍爆破,動不動就將人腸子扯出來,眼睛炸飛。
但有他的地方,即便是荒漠也能開出繁花。
隨后將手覆蓋在玻璃上,像極了那一日齋月,他隔窗與她對視。
仿佛他們跨越千山萬水,時空重疊,十指交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