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罐頭后。
時間已經不早,眼看天色擦黑,張侗便走到院子里,將大門關上。
關門的時候,他看到院子外,游蕩了幾個村民。
張侗對牛角村的大部分村民,本來就沒什么好感,如今已經搬出了牛角村,他更是懶得跟這些圍在自己院子外的村民打招呼。
關上院門后,張侗走回屋里。
契科夫見天色暗了下來,便點燃了馬燈,放在了桌子上。
晚上待在屋里的時間是最無聊的。
契科夫想和張侗兩人聊會兒天,但他今天一天的表現,讓張侗和劉萬全都不想搭理。
就這么熬了一個小時。
三人都無聊得有些困了,張侗也想早點休息,以便養足精神第二天上山。
他正想詢問契科夫打算睡在哪里。
卻看到契科夫,走到他和妻子曾今睡過的那張床面前。
這張床的被褥已經被撤走,只留下一張硬木板,看著破舊的木板床,契科夫搖了搖頭,轉身在床前找了個空地,一屁股坐了下去。
“幸好我穿了防水衣,這衣服挺厚的。”
契科夫坐在地上,將自己的那件皮大衣脫下墊在地上。
張侗和劉萬全也沒有講究,各自找了個空位置便和衣躺下。
“嘿,你們睡覺不知道關燈的嗎?”
兩人剛躺下,契科夫那邊就傳來了不滿的聲音。
看樣子這個蘇聯人有些生氣,估計是因為張侗和劉萬全冷落了他一個小時的緣故。
張侗依然沒有搭理契科夫,起身來到桌子前,熄滅了馬燈。
房子里頓時黑了下來。
但沒一會兒。
夜色就從窗外透了進來,雖說月亮還沒升起,但窗子外面卻比屋子里亮了許多。
“你們這里可真安靜啊。”
躺在地上的契科夫感慨了一聲。
的確。
那個年代的農村,人們睡得比較早,太陽一落山,村子里就安靜了下來,只有村子里,偶爾響起幾聲犬吠。
屋內的三人,聽著朦朧的犬吠聲,漸漸進入了夢想。
后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