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侗沒說話,只是指了指前方幾十米外。
只見前方的林子里,瘴氣已經包圍了過來,而在瘴氣中,隱約可見一個黑影。
那黑影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正是剛剛那頭野豬。
失去了“領路人”,又看到四面八方正在圍攏而來的瘴氣,張侗眉頭皺得很深。
這個時候,劉萬全反而靈機一動,指了指旁邊的一顆大榕樹,說道:“張老四,要不我們爬上樹試試?”
他之所以這么說,就是發現周圍的瘴氣濃度雖然濃密,但高度僅僅只有三米左右。
這棵大榕樹起碼十多米高,爬到樹梢上,可以輕松規避瘴氣。
而且瘴氣比空氣重,是絕不可能跟著爬上樹的。
“你這個當過兵的,沒想到腦子還挺靈活?”
契科夫也覺得這個辦法行得通,便對劉萬全夸贊了一句,雖說這句夸贊帶著幾分戲謔的意味。
但劉萬全沒空計較,就問張侗行不行。
張侗打量了一下這棵榕樹,發現樹干直徑超過一米,是棵老樹了,上面枝繁葉茂,的確十分適合躲避瘴氣,于是點了點頭。
“契科夫先生,你別告訴我,你不會爬樹,如果真是這樣,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張侗說完,也不再搭理契科夫。
他和劉萬全背上槍,兩人挽起袖子,一前一后往樹上爬。
“別以為只有你們華夏人才會爬樹!”
契科夫嘟囔了一句,也跟著往樹上爬去。
等三人爬到榕樹中部的樹杈上時,那些紫色的瘴氣已經包圍了過來,濃密的紫霧圍繞在樹干下,凝聚不散。
劉萬全低頭看了眼樹干下的霧氣,心有余悸問道:“張老四,這霧多久能散啊?”
“不知道。”
張侗搖了搖頭,然后補充道:“瘴氣從來都是來得快,去得慢,有時又神出鬼沒的,可能一陣風就吹散了,所以我也不知道。”
“說白了,就看咱們的運氣好不好,是吧?”
劉萬全瞬間明白了,反問了一句。
張侗不置可否,只是接著補充道:“這瘴氣有時幾分鐘就散去,有時幾天幾夜不散,甚至可能幾個月都不散。”
“這么夸張?”
正趴著樹干的契科夫,忍不住問道:“張侗,你沒故意騙我們吧?”
“我騙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