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科夫不知從哪里掏出一個破罐子,舀了一些鍋里的藥湯,遞給張侗。
張侗接過罐子,下意識左右打量了一圈,赫然發現,就在契科夫身后不遠處,居然躺著幾只野豬。
那幾只野豬一動不動,身上也沒有傷口,不知是死是活。
他正詫異間,又看到水潭周圍,也有不少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野豬。
“它們都死了。”
契科夫忽然開口解釋道:“我和你的同伴,比你先醒過來,我們已經查看了附近,發現周圍有不少野豬都死了。”
“張老四,這是我采的火燒風,這玩意兒能驅毒氣,你先喝一點,喝完了我再慢慢跟你解釋。”
聽到劉萬全的話,張侗沒有多想,將罐里的湯藥一口喝了下去。
這火燒風還真有些苦,張侗喝完直接皺了鼻子。
不過托這種苦味,張侗的意思也清醒了不少,就問劉萬全,眼下是什么情況。
劉萬全就告訴張侗,他們穿過瘴氣的時候,還是吸到了一些瘴氣,所以進入山谷以后,三人都陷入了昏厥。
而契科夫是第一個醒過來的,他嘗試叫醒張侗和劉萬全,但只有劉萬全醒了過來。
劉萬全醒了以后,就發現這個山谷內,有不少野豬的尸體。
他和契科夫先去查看了一番,發現這些野豬都沒有外傷,只有口鼻滲出了不少黑血。
于是兩人推測,這些野豬應該都是遭遇了毒瘴,然后逃進了山谷。
只不過它們逃跑的時候,吸入了太多毒瘴,等到了山谷以后就毒發身亡了。
劉萬全也在這是,發現了山谷中生長了不少火燒風,這是一種比較萬能的草藥,內服可以排毒,外敷可以治療跌打損傷。
所以劉萬全就采集了不少火燒風,煮成藥湯以后,和契科夫喝了不少。
當然,這并沒有讓張侗解除對那口鍋的疑惑。
“至于那口鍋……”
劉萬全臉上帶著復雜的表情。
他還沒開口,契科夫就搶先解釋道:“我們一醒來,就發現水潭邊有這么一口鍋,應該是早就有人留在這里的。”
“不僅是鍋。”
契科夫站了起來,指了指腳下的火堆,意味深長的說道:“就連這火堆,也是有人留下的。”
“我們醒來的時候,發現這火堆在幾個小時前曾經燃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