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融合了柳岸自身丹元生機的磅礴靈壓,混合著她那早已超越筑基范疇的強大神識,如同一場無聲的海嘯,轟然席卷而出。
“縛靈”發出的精神沖擊,撞上這片汪洋大海,連個浪花都沒能翻起,便泥牛入海,消失無蹤。
更恐怖的是,一股無可匹敵的反震之力順著精神鏈接倒灌而回。
“噗!”
“縛靈”渾身劇顫,雙眼中詭異的紅光瞬間潰散,七竅之中同時噴出鮮血,仰頭便倒,徹底昏厥。
與此同時,沈璃隔空,對著那面看似堅不可摧的塔盾,遙遙拍出了一掌。
手掌白皙纖細,動作輕柔,仿佛只是拂去衣上塵埃。
但這一掌之中,卻蘊含了花鈴劍氣那洞穿萬物的破防之力,以及其余幾人那狂暴的靈力。
“砰!”
“重山”引以為傲、號稱能硬抗金丹后期全力一擊的法寶塔盾,在這一掌之下,脆弱得如同紙糊,從中心開始寸寸龜裂,轟然爆碎。
掌力余勢不減,結結實實地印在了“重山”肥碩的胸膛上。
他那小山般的身軀,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力拍得雙腳離地,倒飛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狼狽的拋物線,最后狠狠撞在遠處的觀眾席護罩上,又軟軟地滑落下來,人事不省。
轉瞬之間,四名金丹中期的精英弟子,或廢,或囚,或昏死。
擂臺上,只剩下蕭瀛一人。
他站在那里,臉色慘白如紙,一身宗師氣度蕩然無存,那只緊握著靈劍的手,正在無法抑制地劇烈顫抖。
眼前的沈璃,和那個在他面前總是低眉順眼、唯唯諾諾的阿璃,完全是兩個人。
他怕了。
發自內心的恐懼,像藤蔓般扼住了他的心臟。
但他心中,還存著最后一絲荒謬的僥幸。
這……這也是計劃的一部分?
是她為了讓我贏,為了給我造勢,故意演出來的?
對,一定是這樣!
就在這時,沈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