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脈寸寸斷裂,多處扭曲變形,丹田氣海更是布滿了蛛網(wǎng)般的裂痕,隱隱作痛。
若非她與隊友默契十足,又有封印壓制靈力,加上及時服下護心丹,恐怕此刻早已是個廢人。
五蘊歸元丹,果然霸道。
這代價,遠比她曾經(jīng)在丹方推演中設(shè)想的要慘重百倍。
“我昏迷了多久?”沈璃喝了口水,潤了潤喉嚨。
“兩天兩夜。”花鈴搶著回答,語氣里帶著壓抑不住的興奮,“阿璃,你是沒看到,你昏過去之后,整個清談大會都炸開了鍋!”
她繪聲繪色地描述起來:“那個蕭瀛,丹田被你一拳轟碎,修為盡廢,當場就跟一灘爛泥一樣。太虛宗的那些長老臉都綠了,當晚就跟做賊似的,用飛舟偷偷摸摸把他運回宗門去了。”
柳岸補充道:“現(xiàn)在外面都在傳,太虛宗金丹第一人,被我們玄天宗一個筑基期的丹修新弟子一拳廢掉。太虛宗這次算是把臉丟到中域去了,徹底成了所有宗門的笑柄。聽說他們剩下的弟子這兩天出門都繞著我們走,連頭都抬不起來。”
赤練一直沒說話,此刻嘴角卻也勾起一抹快意的弧度。
梵音渡那雙冰藍的眸子,也終于有了一絲暖意。
蕭瀛,廢了。
聽到這個消息,沈璃胸中那股積郁了兩世的惡氣,仿佛終于找到了宣泄口,化作一股難以言喻的舒暢,通達四肢百骸。
連帶著經(jīng)脈的劇痛,似乎都減輕了幾分。
她沒有笑,只是眼神變得前所未有的平靜與輕松。
她贏了。
用他最引以為傲的方式,將他徹徹底底地踩進了泥里。
……
夜色如墨。
沈璃屏退了堅持要守夜的隊友,獨自盤膝坐在床上調(diào)息。
她必須盡快修復傷勢,清談大會還未結(jié)束,她不能成為隊伍的拖累。
窗外,月華如水,萬籟俱寂。
突然,一道微不可察的影子,如鬼魅般融入窗欞的陰影,悄無聲息地滑入了房間。
沈璃猛地睜開眼。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