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須試探出更多的破綻。
若這真是個陷阱,此刻李前輩在場,反而是她最好的護身符。
她不信,太虛宗敢當(dāng)著李前輩的面,對自己輕舉妄動。
清源長老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也或許是耗盡了耐心,他苦笑著搖了搖頭:“我知道你很難相信,但血脈之力,是做不得假的。”
他站起身,似乎想上前。
“站住!”沈璃立刻后退半步,周身靈力微弱卻堅定地涌動起來,擺出了防御的姿態(tài)。
空氣瞬間劍拔弩張。
清源長老的腳步頓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復(fù)雜至極,有無奈,有痛心,最終都化作一聲長嘆。
他放棄了說服沈璃,轉(zhuǎn)而看向一旁的李長老,語氣驟然變得強硬而霸道。
“沈璃是我族唯一的血脈,是我們的少主。今日之事,我會上報宗門。往后,若她在玄天宗受了半分委屈,我清源,第一個殺上你們玄天宗!”
李前輩臉色一沉,卻也寸步不讓:“清源道友說笑了。沈璃是玄天宗百年不遇的天才弟子,宗門上下視若珍寶,自會傾力培養(yǎng),不勞外人費心。”
清源冷哼一聲,沒再多言。
他將那塊鳳凰血玉輕輕放在桌上,深深地望了沈璃最后一眼,轉(zhuǎn)身拂袖而去。
會客廳內(nèi),重歸寂靜。
李前輩看向沈璃,眼中帶著詢問和關(guān)切。
沈璃的目光,卻死死地鎖在那塊鳳凰血玉上。
就在清源離開的瞬間,那塊靜靜躺在桌上的血玉,竟像是活過來一般,紅光一閃,發(fā)出一聲輕微的嗡鳴。
它緩緩浮起,竟是主動朝著沈璃的方向,依依不舍地飄了過來,停在她的手邊,輕輕蹭了蹭她的指尖。
與此同時,一股無法言喻的灼熱之感,猛地從沈璃的心口深處炸開,瞬間蔓延至四肢百骸。那是一種源自靈魂深處的悸動,是血脈相連的共鳴。
沈璃驚駭?shù)匚孀⌒乜冢浪赖囟⒅菈K溫?zé)岬难瘛?/p>
理智瘋狂地告訴她,這是陰謀,是陷阱。
可身體最深處那撕心裂肺般的反應(yīng),卻在清晰地告訴她,這一切,或許都是真的。
這突如其來的身世之謎,像一根滾燙的毒刺,不由分說地,狠狠扎進了她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