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嘴饞的花鈴下午吃剩了,硬塞在她這里的。
晏嬰看著那塊散發(fā)著香甜氣息的糕點,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
“以后,你要是想玩,可以來找我。只要你不隨便殺人,不拿人頭嚇人,我每天都給你一塊糖糕吃。”沈璃的聲音放柔了些。
晏嬰咬了一口糖糕。
一股從未體驗過的、香甜軟糯的滋味在舌尖化開。
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師父說,人類吃的都是骯臟的東西。
所以,他只讓晏嬰和家豬一起跪在食槽前,吃一種混著草料和肉糜的飼料。
師父說,這是為了他好,能讓他保持最原始的兇性。
原來,人類吃的……
是這種味道嗎?
他大口大口地將整塊糖糕吃完,連指尖的碎屑都舔得干干凈凈,然后抬起頭,重重地點了點頭,甜甜笑了。
沈璃知道,這孩子根本沒聽懂什么大道理。
但不要緊。
水滴石穿,只要他肯來,總有將他掰正的一天。
自那以后,晏嬰每天深夜都會準時出現(xiàn)。
他不再玩人頭,只是抱著球,在院子里等沈璃。
赤練發(fā)現(xiàn)了他,每一次都殺氣騰騰地沖上去。她家族被滅,對這種煞氣沖天的“怪物”恨之入骨。
但她的攻擊,對晏嬰來說不過是隔靴搔癢。晏嬰甚至不需要動用全力,只是簡單的閃避和格擋,便能將赤練的攻擊盡數(shù)化解,甚至偶爾還能游刃有余地指出她劍招中的破綻。
幾次三番下來,赤練被逼得幾乎發(fā)狂,修煉也愈發(fā)刻苦,搏擊術(shù)竟于無形中精進了不少。
在確保赤練沒有生命危險的前提下,沈璃默許了這種奇特的“陪練”。
而晏嬰,似乎也對這種新的“游戲”產(chǎn)生了興趣。他不再執(zhí)著于嚇人,反而更喜歡看赤練氣急敗壞又拿他沒辦法的樣子。當然,他最期待的,還是游戲結(jié)束后,沈璃遞過來的那塊糖糕。
他對沈璃,產(chǎn)生了一種近乎本能的依賴與信任。
清談大會的賽程,已進入白熱化階段。
這一日,楚囂率領(lǐng)的天燼小隊,再次對上了太虛宗的另一支隊伍——血煞隊。
這支隊伍在太虛宗內(nèi)部也兇名赫赫,以手段殘忍、專攻神魂而聞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