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說了,跟這些不入流的宗門混在一起就是拖累。你看,一進來就惹出這種天大的麻煩,差點害死自己人!”
此言一出,蘇晴本就煞白的臉更是血色盡失,璃火小隊的眾人也皆是面色一沉。
花鈴當場就要發作,卻被沈璃一個眼神按了下來。
沈璃緩緩站起身,清冷的目光像冰錐一樣射向秦月:“在你開口抱怨之前,不如先用你那不太靈光的腦子想一想。”
秦月臉色一僵:“你什么意思?”
“這污染爆發得如此迅速且詭異,分明是早就埋設好的陷阱。”沈璃的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陸離道友只是不慎觸發了機關。就算不是他,也會是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你,或者我,都有可能成為那個觸發者。”
她頓了頓,語氣更冷了幾分,帶著一股不加掩飾的譏誚:“身為天燼小隊的隊員,遇到危險,不想著如何解決問題,反而第一時間跳出來指責盟友,制造內部分裂。依我看,你這種人,才是真正的拖后腿。”
“你……”秦月被她一番話堵得面紅耳赤,張口結舌,一個字也反駁不出來。
楚囂贊許地瞥了沈璃一眼,隨即冷冷掃向秦月,聲音里沒有一絲溫度:“再有下次,便滾出秘境。”
秦月渾身一顫,她深知楚囂的實力與脾性,說得出便做得到,當即嚇得噤若寒蟬,再不敢多言半句。
沈璃不再理會她,重新蹲下身,仔細檢查那株已經化為飛灰的靈植根部。
在焦黑的根須深處,她指尖的靈力觸碰到了一個極其隱蔽的、用神魂之力刻下的微小符文。
那符文的形狀與晏嬰靈魂深處的烙印遙相呼應,散發著同源的、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息。
一個可怕的念頭,如驚雷般在她腦海中炸響。
沈璃猛地抬頭,臉色蒼白地看向眾人:“我知道了!這是血祭陣的引子!太虛宗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贏得清談大會的虛名,而是要把我們這些在大會上嶄露頭角的天驕,全都騙進這個絕地,用我們的血肉和神魂,來獻祭整個靈池!”
這個恐怖的猜測,讓在場每一個人都遍體生寒,如墜冰窟。
太虛宗的陰謀,遠比他們能想象到的任何一種情況,都要龐大和惡毒!
就在此時,整個秘境空間開始劇烈地震動起來,腳下的大地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那片被污染的靈池之水,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巨力牽引,開始飛速旋轉,在池中心形成一個深不見底的巨大漩渦。
隨著水位急速下降,一個散發著不祥紅光的巨大石門,在漆黑的池底,緩緩浮現。
那石門古老而邪異,上面雕刻著無數痛苦掙扎的人臉,仿佛封印著世間最深沉的罪惡。
“啊——!”
晏嬰在看到那石門的瞬間,便痛苦地捂住了腦袋,蜷縮在地。
他靈魂最深處的那個血瞳烙印,此刻正散發著炙熱奪目的光芒,與那石門遙相呼應,幾乎要將他小小的身體撕裂開來!
巨大的危機,如一張無形的巨網,將所有人籠罩其中,無處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