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背叛,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斬斷與他們的聯系,以獲取敵人的信任。
只是,這場戲的代價,未免太大了。
“現在不是內訌的時候。”沈璃收回目光,神情冷靜,“任務還沒完成,我們必須查清楚北域皇室的秘密。柳岸,你的幻術最適合潛入,再去探一探,重點是皇室秘庫。”
柳岸臉色一白,有些猶豫。
沈璃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這次我們會在外面接應你。記住,安全第一。”
柳岸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
深夜,柳岸再次悄無聲息地潛入了皇宮。
這一次,他避開了守備森嚴的主殿,直奔宮殿后方的秘庫而去。
秘庫之外,禁制重重,但柳岸畢竟是幻術大家,他小心翼翼地剝離著陣法的層次,眼看就要成功,身后卻忽然傳來一個幽冷的聲音。
“你在找什么?”
柳岸渾身汗毛倒豎,猛地回頭,正對上梵星河那雙帶著殘忍笑意的眼睛。
完了。
——
“砰!”
客棧的房門被粗暴地踹開,一群禁衛軍涌了進來。為首的,正是大皇子梵星河。
而在他身后,被人像拖死狗一樣拖進來的,是渾身是血、氣息奄奄的柳岸。
“沈璃!”柳岸艱難地抬起頭,眼中滿是絕望。
“柳岸!”赤練和花鈴驚呼出聲,就要上前。
“別動。”梵星河一腳踩在柳岸的背上,腳下用力,疼得柳岸發出一聲悶哼,“再動一下,我立刻就碾碎他的心脈。”
沈璃死死盯著梵星河,眼中寒意凝聚。
梵星河卻看也不看她,他側過身,露出了身后坐著輪椅的身影。
是梵音渡。
“弟弟,這個人,就交給你了。”梵星河臉上掛著惡劣的笑容,“當著他們所有人的面,殺了他,向我證明你的忠心。”
梵音渡面無表情地看著地上半死不活的柳岸,眼中沒有一絲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