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憤怒又能如何?
主管這方面的副縣長是縣委書記盧建良的人,周凱前腳調整分工,后腳人家就把狀告到了盧建良那里。
緊接著,縣委常委會上,盧建良就給了自己個不好看。
原本說好的三個縣政府直轄局長調整,直接沒通過,搞得周凱顏面全無。
最后迫不得已,周凱又按照那名副縣長的意愿恢復了分管安排,盧建良才在縣委常委會上通過了那三名縣直機關局長的任命。
說白了,和當初陳高峰剛來承山時的情況一樣,周凱在青田縣毫無半點人事權。
別說插手縣委的工作,就是縣政府這一畝三分地他說了也不算。
“至于監管,呵呵。”
易思銘冷笑一聲,懶得多說。
眾人也都明白他的意思。
招商問題和營商環境都這么差了,更何況后期的監管。
“思銘同志,那你覺得青田縣的問題主要出在誰身上?”
趁著易思銘喝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勁頭上,陳高峰繼續追問,絲毫不顧及一旁臉色黝黑的周凱。
周凱求救般看了方弘毅一眼。
此刻的方副秘書長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一雙眸子一動不動,絲毫沒注意到周凱的目光。
沒辦法啊!
就是因為了解陳高峰,所以沒誰能比方弘毅更清楚。
這個時候誰給青田縣求情都沒用。
最好的解決方式,就是讓陳高峰切實了解所有的真實情況。
到時候該打板子的打板子,該雙規的也絕不手軟。
當然,問題不嚴重的,陳書記也不會上綱上線。
所以就算給周凱求情,那也是放在事后了。
這個時候給他求情,那等于是害了他。
更別說,方弘毅和周凱目前的關系,還沒到能讓方弘毅豁出去一切給他求情的地步。
面對陳高峰的這個問題,易思銘一時間還真不好回答。
此刻的他嚇出一身冷汗,酒也隨之醒了。